一個中年人來到荷官的身邊,顯然是這裡坐鎮的千門高手,發現事有蹊蹺,所以就過來了。
楊莊並沒有說話,而是向著後藤麻衣,勾了勾手指,後者心領神會,將這件事情學了一遍。
後藤麻衣學完之後,陰著臉說:“我們大師隻是過來玩玩,輸贏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不過千八百萬,又能算得了什麼。
但是你們不該欺人太甚,贏了錢還冷嘲熱諷,真以為你們可以隻手遮天,現在大師就趕狗入窮巷,你們又能如何?”
中年人看了一眼荷官,見對方臉色蒼白,知道這件事情不假,心中也極其惱火。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在下白又文,在千門也算有點名氣,不知道大師如何稱呼,竟然是同道中人,請給幾分薄麵。”
楊莊笑著說:“首先要糾正你一下,我不是你的同道,我是一名鑒寶師,不過殊途同歸,很多東西在道理上是差不多的。
你這份麵子我給了,這把我不使手段,咱們就憑運氣賭一把,今天晚上我一直在輸,就不相信運氣這麼不好了。”
白又文深吸了一口氣,將色子晃了晃,看到楊莊壓注之後,手指微微一動,打開正是壓的點數。
楊莊將籌碼向前一推,搖著頭說:“看來我今天晚上的運氣真是背,很不適合賭錢,另外你很讓我失望。
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還當什麼千門高手,都說了跟你賭運氣,我用得著你讓我嗎,我們走。”
白又文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忽然掏出一把刀說:“大師說的是,按照天門的規矩,我輸一根手指給你。”
他說著一刀揮下,就在要砍到手指的時候,忽然手中一空,刀消失不見。
所有的人都看著楊莊手裡的刀,不知道他是怎麼拿過來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楊莊在刀上彈了彈說:“千門也是一個古老的行當,有很多的傳承,所謂人體發膚受之父母,有事沒事就切手指,對得起你爹媽嗎。
再說現在什麼時代了,還流行這一套,簡直就是個笑話,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吸取教訓就行了。
不過那個嘴欠的家夥不值得原諒,把他的舌頭給割了,既然自己不懂得閉嘴,就教他閉嘴,省得以後把命給丟了。”
荷官聽到楊莊要割他的舌頭,非但沒有任何怨恨,反倒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犯了這麼大的錯,賭場肯定不會放過他。
他本來以為死定了,沒想到人家卻這麼說,這就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在舌頭和命之間,當然是命重要。
楊莊看著白又文,極其嚴肅的說:“另外再和你說個事,以後再想切手指,強烈推薦你買扶桑的小太刀,鋼口比這個強多了。”
大家看到楊莊如此嚴肅,本來還以為會說什麼大事,結果沒想到冒出這麼一句,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全都呆若木雞。
白又文看著揚長而去的楊莊,佩服的五體投地,人家這才叫大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所有的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而對他來說隻是個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