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想問的嗎？”白心予見宇文啟沉默許久一直沒有開口便主動問道。
“沒了。”宇文啟的手垂在桌邊捏了捏拳頭，又緩緩舒展開了：“很好。”
“有多好？”白心予聞聲立即上前湊近宇文啟問道。
宇文啟的視線落座白心予的雙唇上，剛剛就是這張嘴說出的那些見解，看上去水潤粉嫩，似乎，該是甜的。
他知道她很好，卻發現原來她比他知道的更好。
他的妻子是那樣的迷人，讓他一不留神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你怎麼不說話？”白心予歪了一下頭看著宇文啟問道。
宇文啟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抵著白心予的額頭推了一下說道：“太近了。”
“哎呦！”白心予被推的腦袋往後一仰，不悅地揉了揉額頭：“我就想讓你誇我一下嘛……”
“已經誇過了。”宇文啟移開視線，在他的心裡，早就不知道誇過多少回了。
“誇過了？”白心予眨了眨眼睛回憶了一下宇文啟今晚跟她說過的話，而後嘴角微微抽搐。
很好，也算誇？
“你的回答很好，條理清晰，論文也寫的很好，若硬要說出什麼缺點的話，那就是太好了。”宇文啟看著白心予認真說道。
“你要是不會誇就算了，不用硬誇。”白心予揉著額頭無語道。
“沒有在誇你。”宇文啟看著白心予說道：“現在梁教授風頭正旺，他給你爭取了這個機會，有人想成全就一定會有人想找麻煩。”
聽見宇文啟的話，白心予微微一愣，表情一沉。
還真被宇文啟給說對了。
“想找麻煩的人，不管你說什麼都會找麻煩，但你最好不要在答辯的過程中展現太大的優勢。”宇文啟將白心予之前的回答一一複述一遍又加之修改：“這部分你不用說的那麼細，如果有追問的情況，你再進一步作答，沒有就不必說。”
“不必做的太圓滿，與其做十分被人挑出十一分十二分的刺來，不如做好十分的準備，表露出七分，留兩三分的餘地。”宇文啟看著白心予表情認真。
“我懂了。”白心予看著宇文啟點了點頭。
此前她隻想著絕對不能讓梁教授丟臉，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讓人無話可說。
卻忘了想說的人，怎麼都會說。
人性如此，那不如照宇文啟說的那樣做足了十分的準備，隻表現七分，留二三分餘地。
白心予一直想著自己重生一次，事事都要做到最好，不讓自己重蹈前世覆轍，如今看來【人性】這個課題，她還需要多多努力才行。
看著白心予一點就通，宇文啟心中越發複雜起來了：“你再準備準備吧，我先回房了。”
“好，晚安。”白心予這會兒勁頭正足，暫時還不想休息，隻跟宇文啟道了一聲晚安，便繼續開始準備自己的論文答辯了，時間緊急，她還得再熟讀一下自己的論文，考慮好應對方法。
“嗯。”宇文啟獨自回了臥室之後他的肩膀便耷拉下來了，單手扶額心裡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