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予今天的決定沒有錯,你不必怪她,若是真由著這混賬亂來,今天宇文家的臉才是要被他徹底丟乾淨了!
是我們對不住武家,這些年我沉浸在你奶奶和你父親一前一後撒手人寰的悲痛裡,竟然不知那混賬……咳咳……是我們對不住武家啊……你讓人多補償些吧。”
宇文家主說完這話才像是終於卸了力氣,耷拉著眼皮臉色難看。
宇文啟聞聲目光微動,末了也隻應了一聲:“是。”
讓人悄悄將宇文家主送去醫院,宇文啟才重新回到了宴會之中,他迎向眾人揶揄探究的視線好似又回到了父親剛死的那年,他的耳畔又好似聽到了那時旁人的竊竊私語。
【宇文家怕是要完了,宇文家主真倒黴,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要我說宇文家怕是不乾淨,要不怎麼先沒了家主夫人,這麼快長子也沒了!】
【我瞧著宇文啟那小子也不像是個長命的,我聽人說他自己也怕的不行。】
【真可笑,聽說他那時還說了不少蠢話。】
【嗬嗬……宇文家的人要是死絕了……那碩大的產業可就……】
【有命賺沒命花,這是祖宗作孽要絕後吧!哈哈!】
【噓,你笑得小點聲,好歹是葬禮。】
【放心,人都在廳前呢,這邊沒人。】
年紀尚幼的宇文啟就在那院落假山的後麵,渾身發抖地聽著那些吵雜淩亂的聲音。
陰森的惡意如洪水一般從四麵湧來,令他窒息。
過往與現實交織,一瞬間竟讓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今夕何年。
“老公。”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他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接著一句溫柔的低語傳入他的耳畔:“你再用這麼凶的表情瞪人,嶽氏的嫡長孫就要被你嚇哭了。”
宇文啟這才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自己麵前兩三米的位置,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怯生生地盯著他,雙腿打顫,手中的冰淇淋已經快要化了。
“那邊還有蛋糕塔哦,快去吧。”白心予笑眯眯地對那小男孩說了一句,這還在才如蒙大赦飛快地跑遠了,連冰淇淋球掉在地上都沒看一眼。
宇文啟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態。
他本不該如此,隻是今日爺爺的疲態和話語讓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一時之間走神了,這才……
“爺爺呢?”白心予輕聲問道。
“去醫院了。”宇文啟這才將宴會廳發生的事情告知給了白心予。
白心予聽後心情也頗為複雜,武芸願意離婚怎麼也比自殺強,隻是對於宇文家主來說,自己這樣做興許還是不夠穩妥。
“爺爺說你沒有錯。”宇文啟知道白心予心中所想開口道:“換做我,也想不到更圓滑穩妥的方式,隻是今天過後,宇文家怕是要成為南城笑柄了。”
“那可未必。”白心予看向宇文啟,勾了勾嘴角。
緊接著,一聲尖銳的叫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