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老這樣說,白心予覺得鼻梁有些微微泛酸,被人記掛在心裡的感覺真好啊。
“這就是你說的朋友?”梁邱瑛瞧著陳老,小聲問向白心予。
這年紀是不是大了點?
“嗯,這位是陳爺爺,我小時候認識的好朋友。”白心予為兩人做介紹:“陳爺爺,她是梁邱瑛,是我恩師的女兒,也是我大學的閨蜜。”
“您好啊陳爺爺。”梁邱瑛笑嗬嗬地打著招呼。
“嗯,你也好。”陳老知道,白心予能帶梁邱瑛過來,就證明這梁邱瑛是她信得過的人,是在她心裡排得上號的人,於是陳老開口道:“手腕伸過來。”
“嗯?”梁邱瑛微微一愣,沒明白陳老要做什麼,但還是將手腕伸了過去。
陳老將指尖往梁邱瑛的手腕上輕輕一搭說道:“昨晚吃了點心,冰冰涼涼的,有些積食,沒什麼大礙,以後注意一點,不要貪嘴,尤其是這個季節。”
“!”梁邱瑛一愣,眨著眼睛驚訝道:“神醫啊!我昨晚吃了冰皮點心都知道!陳爺爺您好厲害啊!”
陳老嗬嗬笑著又示意白心予將手腕伸過去,白心予也沒猶豫,小時候拐子陳也常給她把脈,偶爾還會教她一些望聞問切的東西。
陳老將手指頭往白心予的脈上一搭,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他抬起頭又看向白心予的臉,見她依舊笑得溫溫柔柔,陳老才收回手說道:“三個月了。”
“嗯。”白心予看著陳老笑著說道:“上次時間倉促,還沒來得及跟您說,我已經結婚一年多了。”
“我在網上看到了。本來想勸你離婚,現在……”陳老瞥了一眼白心予的肚子說道:“倒是個麻煩。”
“離婚?為什麼要離婚?”梁邱瑛有些不解地看著陳老:“陳爺爺,心予的老公對她很好的!”
“人是會變的,尤其是有武家的前車之鑒。”陳老看向白心予說道:“脈象比較穩,身體底子也不錯,你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生下來我也沒準備離婚。”白心予收回手臂單手托腮:“武家的事情隻是個例,宇文啟對我挺好的。”
陳老深深看了白心予一眼,而後抬手指了不遠處的一塊地說道:“下午我就讓人把那塊地理出來。”
“為什麼?”白心予順著陳老指的位置看去有些不解:“那片草藥長勢喜人,枝繁葉茂的,為什麼要理出來?”
“理出來,給你種野菜,以後讓你來挖野菜。”陳老沒好氣道:“這麼多年不見,怎麼就長成了個戀愛腦?”
“……”白心予這才抿了抿唇,一時之間有點無奈。
要說她跟宇文啟這段關係中一定有一個戀愛腦的話,那絕對不是她。
梁邱瑛也察覺到了陳老和白心予之間的微妙氛圍,睜著一雙大眼睛,左瞧瞧右看看的,之後才乾笑了一聲說道:“陳爺爺,這世界上還是有真愛的。”
陳老瞥了梁邱瑛一眼:“要不我再給你留一塊地?你倆並排挖?”
“……”梁邱瑛隻好也噤了聲。
就在這時,有人來稟報,打破這詭異的安靜:“家主,外麵有客人拜訪,自稱是宇文家的人。”
“宇文家?”陳老聞聲看了一眼白心予,而後擺了擺手說道:“沒心情,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