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雷動,白心予對今天的公開演講會成功並不意外,她意外的是宇文啟居然會來,還給她送了這麼大一束花。
“你怎麼來了?”白心予偏過臉看著宇文啟小聲問道,這幾日宇文啟可是在公司加班的連家都舍不得回呢,怎麼有空來這裡?
“打擾你了?”宇文啟沒有回答白心予的話而是反問了她一句,同時將視線往觀眾席前排的方向看似隨意的掃了一眼。
他安排在白心予身邊保護的人說最近學校裡某個耍猴兒的跟他的夫人走的很近。
白心予順著宇文啟的視線看了過去就瞧見坐在觀眾席前排的梁邱瑛正一臉姨母笑的捧著手機對她狂拍,梁邱瑛的旁邊,於飛揚正撥開一粒費列羅巧克力遞給乖巧坐在他腿上的老大。
能讓老大這麼活潑好動的猴子安靜坐這麼久,估計於飛揚今天費了不少巧克力吧。
想到這裡,白心予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一個弧度,看得她身邊的宇文啟危機感升騰。
“說什麼傻話呢?”白心予收回視線抱著鮮花,在轉身的時候嬌俏地瞥了宇文啟一眼,才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倒是希望你得了空多打擾我一下,彆讓我晚上獨守空床。”
宇文啟的動作一僵,看著白心予的視線也是一愣,難不成白心予是在怪他?還是在警告他?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白心予還不知道宇文啟的內心戲這麼足隻開口道:“邱瑛中午訂了餐廳。”
為了慶祝白心予生命中每一個值得慶祝的瞬間,梁邱瑛都是用了心的。
今天也是,梁邱瑛早早就訂好了餐廳單間,隻等著上午的演講結束,中午大家就可以一起吃一頓好的。
“嗯,可以。”已經有危機感了的宇文啟自然不會拒絕,他同白心予離開之後主持人上台做了一個收尾,便組織廳內的校領導和學生們有序離開了。
白心予跟宇文啟在偏門外站著等了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有十來名在校生壯著膽子來要簽名和一起拍合照了。
白心予沒有拒絕笑眯眯地一一應允,還解答了幾個相關問題。
宇文啟站在一旁看著白心予受歡迎的樣子,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他是以她為榮的,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多麼的優秀。
儘管她任性又胡鬨,但是隻要她還在自己的身邊,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可是好像一夕之間她就變了。
溫柔、懂事又善良真誠,她依舊是那麼優秀,隻是好像……她的身邊,自己也變得可有可無了。
這感覺,真難受啊。
跟熱情的學生揮手告彆,白心予看著一言不發的宇文啟說道:“你還是學不會跟我溝通是吧?”
宇文啟看著白心予,隻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想說些什麼,可心底總是有一種異樣的恐懼,他很怕在白心予的口中聽到那些嘲笑的話,那些無數次出現在他夢魘裡的話。
對上白心予那雙真摯清澈的雙眼,他如夢初醒,白心予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會像父親葬禮上的那群人那樣嘲笑自己。
深呼吸一下,宇文啟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梁邱瑛的一聲興奮尖叫。
“心予!”梁邱瑛衝上來就給了白心予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的寶!你真是太棒了!”
“誒呦!”白心予承受著梁邱瑛毫不遮掩的熱情,臉上也掛上了大大的笑容。
一同出來的還有於飛揚和他脖子上的那隻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