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宋家主的電話,宋嶼還在那個滿是監控的小房間裡來回踱步,他忍不住又給綁匪打了一個電話,依然沒有人接電話。
一輛停在南城大學西門的麵包車內,車裡空無一人,隻有副駕駛位側麵一個手機不停地震動著,手機屏幕上顯示了備注【宋少】。
而在南城大學的腦殼神經元相關實驗室中,臉色蒼白的於飛揚將一杯果子端給了白心予說道:“從老大的口糧裡給你榨的果汁。”
“謝謝。”白心予道了一聲謝,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自然,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那一扇緊閉的門上。
門裡有壓抑著的嘶鳴聲傳來,此起彼伏很是滲人。
“放心,我們這裡隔音很好的。”於飛揚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東西也很齊全,不管是電擊還是屠戮肢解,都很方便。”
白心予很想配合地笑一下,但是她笑不出來,因為她知道於飛揚說的是真的。
白心予原想著先讓宋氏亂起來之後再趁機曝光礦難的事情,誰知道宋氏還沒徹底亂起來,就已經有人找上門來綁架她了。
如果當時不是於飛揚和紀雲月在身邊,她就危險了。
好在紀雲月身手敏捷,再加上於飛揚提供了絕佳的場地,才能將那些綁匪全部抓過來。
等白心予喝完這杯果子的時候,紀雲月才從那扇關著的門裡走出來。
她的表情依舊冷淡疏離,身上的連衣裙依舊潔白如新,隻是那一雙手上滿是血汙看上去極其駭人。
“他們交代了嗎?”白心予將空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起身看向紀雲月。
雖說她心裡已經有數,知道這些人就是宋嶼派過來的,但是如果真的要找宋嶼算賬,她還是需要一些證據的。
“交代什麼?”紀雲月眨了眨眼睛看向白心予:“你也沒讓我問啊……”
白心予和於飛揚聞聲嘴角抽搐起來,一旁的老大更是抬手一拍腦門,一臉無語。
好家夥,合著剛剛就是一陣酷刑泄憤呢是吧!
“都還……活著吧?”白心予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嗯,我今晚就把人弄出去,可以偽裝成非常自然的車禍現場。”紀雲月的語氣淡漠道:“現在弄死會影響法醫的死亡時間判定。”
看著紀雲月一副不想給法醫添麻煩的樣子,白心予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了,末了也隻能無力地看向於飛揚。
既然於飛揚和紀雲月都是一類人,他們是不是能夠友好的溝通解決現在的事情呢?
事實證明,是白心予想多了。
於飛揚也隻是嘴角抽了抽,便端著他的熱茶牽著老大的手,走向了另一邊。
“那還有可能讓他們交代出點什麼東西嗎?”白心予見於飛揚這個樣子,隻能自己硬著頭皮看向紀雲月問道。
“不能了,為了防止他們鬼叫和逃跑求助,我打碎了他們的下頜骨。”紀雲月看著白心予說道:“下次如果要留活口,你要提前說。”以前的那些人隻會要求她動作快一點,處理乾淨點,沒聽誰說還要給綁匪留活口的啊。
也許是紀雲月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了,白心予都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