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在國內待得怎麼樣?”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男聲。
“挺好的,就是一直掛念師父。”白汀雨立即回答道。
“知道你孝順。”電話另一邊的人輕咳了一聲才繼續說道:“我讓你招待的那位老朋友明天就能到南城了,你到時候去機場接一下。”
“好的師父。”白汀雨立即答應下來。
“那個老太太是個犟脾氣,說話不也不大中聽,不過如果是你的話,她應該會給我些麵子的。”電話另一邊的人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白汀雨的視線掃過了桌麵上關於梁教授的文件,嘴角向下撇了撇。
算這老東西命大。
等她抽開時間,第一時間解決了這老東西,看白心予還有誰可以依靠。
次日,白汀雨梳妝打扮好便出了門,上車前她對自己的父親說道:“家裡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白海正跟白汀雨交換了一個眼神讓她安心,他會讓人在家中好好準備的,一定會給那位客人賓至如歸的感覺。
甭管是多難纏的客人,也挑不出白家一處不是。
白汀雨抵達機場之後便老實等在那裡,師父沒有給她具體航班號,但是說了一個大概的時間。
白汀雨不敢慢待貴客,站在那裡全程麵帶微笑,手中捧著一大束鮮花,準備以最好的麵貌去接待貴客。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人群一撥又一撥的離開,白汀雨也沒瞧見師父提過的那位客人,按理說她已經讓人專門做了迎接牌子,上麵明確寫了那位客人的名字【廖瑧嫻】。
可……人呢?
於此同時,在南城大學的校門口,一個穿著精致的貴婦人頭戴真絲絲巾,手中還拿著一個複古的手持望遠鏡,表情嚴峻地看著人來人往,嘴裡也嘟嘟囔囔著:“好好的家裡不住,非要出來住……那個白心予毛手毛腳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自己!現在肚子裡還懷了孩子,磕到碰到怎麼辦……哎……”
這人正是鐘淑蘭,她抬手推了一下臉頰上那個碩大的墨鏡,精致的妝容也遮不住她滿麵的愁緒。
“你這望遠鏡好使嗎?”一個女聲從鐘淑蘭的身後傳來:“要不借我用用?”
鐘淑蘭嚇了一跳回頭去看,就瞧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身上穿著一條藏藍色的時尚V領連衣裙,寬鬆的群體中袖設計,垂度極好的麵料,看上去雍容華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帶著笑意,頸間一條珍珠項鏈圓潤秀氣,腳下是一雙漆皮高跟鞋。
看上去就是一位非常時尚優雅的老太太。
“你也是來找人的?”鐘淑蘭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順手將自己的望遠鏡遞了過去。
“是啊,好些年沒見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老太太接過鐘淑蘭的望遠鏡,道了一聲謝便舉起手持望遠鏡望向人群,隨口問道:“你來找誰的?”
“我來找我兒媳婦的。”鐘淑蘭好奇問道:“好些年沒見?那你還能認出來嗎?”
“我家小魚打小長得就漂亮,哪怕是在人群裡麵,也是最漂亮的那一個,我隻要看見她,準能認出她來。”老太太嘴角始終帶著笑意。
自家孩子,誰不覺得是最好的?
鐘淑蘭可以理解,便也不跟她犟了,隻攀談閒聊似的隨口問道:“怎麼稱呼?”
“我姓廖。”老太太笑嗬嗬道。
“我姓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