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啟的生或死,不過是那位爺一句話的事情,如果宇文啟真攔了他們的路,他們不介意用同樣的方法送宇文啟去見他老子!
見古三爺完全沒把宇文啟當回事,鐘誠也不再多說,隻是又提起了那一批貨:“現在已經進入到第四階段了,不知道古三爺這邊安排的怎麼樣?”
“好說,三天後正好有我們古軒齋的一艘海運船從南城出發途徑東城,而後一路送一批拍賣品去東歐,屆時我會讓人送那批東西上船。”古三爺說道:“隻要你們的貨沒問題,我就沒問題。”
“那就好。”鐘誠頓了一下:“那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位爺最近會回國一趟,屆時我會為你和你兒子引薦的,六爺那邊你讓小晨招呼好,那位爺可是很看重小晨的。”古三爺笑嗬嗬說道:“我啊,第一眼見小晨的時候就覺得那孩子像你,聰明。”
“嗬嗬。”鐘誠嗬笑了一聲,沒在古三爺這邊多浪費時間,轉身離開東城的古軒齋分館後徑直開車回了墨宅。
他進門後徑直來到了墨祁晨的房間,看著兒子的睡顏,鐘誠深呼吸一口氣,想要抬手輕碰一下墨祁晨的臉,卻又僵在了半空中,過了許久才收了回來歎了一口氣。
他的手沾了許多條人命,早就臟了。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墨祁晨不要一步踏進這個漩渦中。
可惜……
搖了搖頭,鐘誠悄聲離開了墨祁晨的房間,關嚴實了那一扇門。
次日上午,墨祁晨從睡夢中醒來,一種難言的輕鬆感襲來讓他伸了一個懶腰,緊接著昨天的回憶湧入腦海,墨祁晨頓時整個人僵住,眉頭蹙起,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鐘誠又催眠他!
難言的憤怒湧上心間,他當即就想去找鐘誠,半路卻又停下了腳步。
他知道的,就算找鐘誠也沒有用。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的,他的父母,永遠都在拒絕跟他溝通,他們做的,隻是將他推的遠遠的。
遠遠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生他呢……
墨祁晨的手在身側死死捏著拳頭。
他要證明自己!
墨祁晨立即想到了現在手裡的那一批貨,他既然已經搭上二爺那邊的線,就要儘快把貨送出去。
這一次他要證明,他不比任何人差!
尤其是墨祁浛!
“啊啾!”在醫院的墨祁浛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噴嚏,而後他揉了揉鼻子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地看著鏡子裡沒什麼精氣神的自己:“今天怎麼都得去學校一趟了……”
跟護工交代了幾句,墨祁浛又聯係了墨辰,之後才再度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墨家主,悄聲離開病房,徑直去了東城科技大學,一到校門口墨祁浛就看見了白心予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