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好嗎……”小羊一邊讓開床邊的位置,一邊小聲嘀咕著:“就算白老板想吃滿漢全席,那個死妹控也能弄上一桌。”
“小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白心予看向小羊。
“沒什麼。”小羊趕緊改口道:“就是那個墨祁浛,今天說了好幾次想見你來著。”
“你沒少折磨人家吧?”白心予當時離開病房的時候就知道,小羊這個樂子人一定不會讓墨祁浛輕鬆的。
“哪有~”小羊雙手背在身後扭捏著:“人家隻是因為好奇心的驅使,多問了幾個無傷大雅的小問題而已。”
見小羊這德行,白心予就猜到這問題不會少,並且異常刁鑽。
搖了搖頭,白心予吃過晚餐之後休息一下就徑直去見了墨祁浛。
睡了一天,她這會兒精氣神好多了。
隻是墨祁浛看上去異常疲憊,像是比早上見麵時還要滄桑。
“我算你狠。”見到白心予,墨祁浛嘴角抽了抽:“我不配合你,你就讓她來折磨我!”
白心予眨了眨眼睛,她能說自己是無辜的嗎?
她足足睡了一天,根本不知道小羊跟墨祁浛之間都說了些什麼。
墨祁浛看著白心予的那張臉,就覺得心底發寒,看起來這麼一張恬靜無辜的臉,怎麼會有這麼多令人不寒而栗的餿主意,跟那位還真是絕配!
這倆人就該鎖死!
“看樣子你也恢複些了。”對著墨祁浛那張臉,白心予實在是說不出【你看起來好極了】或者是【你看起來精神不錯】這種話,隻能乾笑著說道:“既然如此,要不聯係一下你信任的人過來接你?”
墨祁浛這個燙手的山芋,她救了是救了,但並沒準備負責到底。
白心予這話讓墨祁浛皺起了眉頭。
她不就是被自己信任的人給背刺了嗎。
本來她沒準備將晚餐訂在那麼偏僻的私廚來著,是跟了她許多年的手下提議選一個幽靜的地方便於協商要事,推薦那裡之後還專門帶人提前過去走了一趟。
墨祁浛這才將位置訂在那裡,誰知道會遇上一場針對她的鴻門宴。
“你之前說有人要讓你來殺我。”白心予的視線從墨祁浛的臉上移到了墨祁浛的腹部:“你確定對方的目標是我?”
墨祁浛的嘴角抽了抽,為什麼白心予這話問出來,就好像整件事的起因和結果都是她墨祁浛一個人犯蠢一樣?
如果說小羊這一天問長問短不厭其煩的行為是精神攻擊,那白心予就是在釋放暴擊。
白心予這會兒進來,一共就問了她兩個問題,她已經想殺人了。
明明這麼多年她覺得自己已經能做到榮辱不驚,將所有的情緒藏在偽裝之後,怎麼感覺自己的苦修在白心予的麵前就全部失靈了一樣?
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