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心予,憑什麼可以這麼開心?憑什麼這麼高興!
她那麼窮,窮的連個電腦都買不起,窮的要人資助才能念大學,窮的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地攤貨,她什麼都不是,厚臉皮又沒家教的窮鬼。
她憑什麼這麼高興!
“我恨你……我恨你……你該死……你該死……我恨你……”喃喃著,白汀雨像是又回到了她自我折磨自我懷疑的時候。
明明現在她才是小魚,白心予憑什麼這麼開心?
自己對家人傷透了心,一輩子都要頂著【小魚】的名頭活著,憑什麼她白心予可以笑得沒心沒肺,好似自己受的所有的苦都跟她沒關係一樣?
憑什麼!
強烈的不安全感和恨意讓白汀雨找到了爸爸和家主,她很快就讓爸爸和家主達成了共識。
白心予必須死。
但是家主留有疑慮,白心予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白家手裡。
萬一二爺發現真相後知道真正的小魚被白家解決了,那白家就徹底完了。
後來他們想了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白心予嫁進跟白家有仇的宇文家。
她早就聽說宇文啟為人冷漠無情,鐘淑蘭死了老公跟兒子相依為命,把宇文集團看的很重,隻要白家買通宇文集團的人,多盜取一些宇文集團的機密,之後栽贓到白心予身上,不管是鐘淑蘭還是宇文啟都不會放過白心予的,屆時磋磨死她自然也不在話下。
白汀雨雖然覺得直接弄死白心予更簡單,可讓白心予受一遍苦,讓她再也笑不出來豈不是更好?
於是,白汀雨也認同了這個決定。
之後她就要跟師父離開華國了,在離開前她還給白心予留了一份大禮。
“媛媛,那個白心予不知道又是爸爸跟哪個女人生的野種,我眼看著就要出國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哎……怎麼辦呢?”
“小魚姐姐你放心,有我在她彆想好!”白媛那時正因為校園暴力彆人被勒令在家反省,有的是時間消磨,也有的是怨氣要發泄。
“媛媛,那就拜托你了。”白汀雨看著白媛笑得溫柔。
那時候白汀雨還以為,過不了多久白心予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到了國外白汀雨才知道,師父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厲害,在師父的身邊她學了很多東西,也見到了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廣闊世界。
師父喚她小魚,對她極儘的寵愛,每個人見到她都帶著恭敬,這是她在國內根本沒有過的待遇。
白汀雨覺得自己就這樣繼續下去也蠻好的。
可是,白汀雨怎麼都沒想到,那麼久過去,白心予居然還活著,甚至還活的比她離開之前要更加明媚耀眼!
白媛將國內的消息同步給她,讓她看見了氣定神閒的白心予,看到了意氣風發的白心予,看到了……笑著的白心予。
白汀雨一遍又一遍看著那些照片,企圖從裡麵找出白心予活的無比痛苦的證據,企圖證明白心予的幸福都是假的,卻一敗塗地。
早該被宇文家磋磨致死的白心予居然被宇文啟寵成了掌中嬌,兩人相依著,白心予麵上含羞的笑容刺得白汀雨的心被針紮一樣的疼。
身上做舊的傷口也好像在那一刻再度裂開,鮮血淋漓,疼的她渾身戰栗。
“我恨你……我恨你……你該死……你該死……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