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大學的停車場,一輛不起眼的黑色私家車停在那裡,車裡的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寸頭的男人,他的視線透過後視鏡監視著後麵那輛車子。
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緊接著梳著同款發型身材建碩的男人拎著塑料袋上了車,坐下來後,他從塑料袋裡拿出一個袋裝麵包遞給了駕駛位上的人:“忠哥,先吃口東西吧,還給你帶了一瓶水。”
“謝了。”駕駛位上的忠哥道了一聲謝,接過麵包撕開包裝袋一邊吃著一邊繼續盯著那輛車。
“我說忠哥,真的有必要這麼盯著嗎?”副駕駛的男人明顯要年輕些,性格也看上去更毛躁一些:“這個宇文夫人不是去檔案館就是來西城大學,我看她的資料,還是南城大學的研究人員什麼的,沒必要盯這麼緊嗎?”
“上麵的命令,聽著就是了。”忠哥咬了一大口麵包:“反正隻要她彆在西城犯事,我們就不用插手她的事情。”
“我還是覺得有點多餘,我在路上注意了一下,盯著她的人不止是我們,我覺得照比盯著啊……說不定最後讓我們保護她的可能性更大。”副駕駛的人又遞給了忠哥一瓶水:“先喝口水吧。”
“嗯,你現在還年輕,見得太少了。”忠哥接過水也跟他多說了幾句:“越是看上去簡單的人,真犯起事來……”忠哥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搖了搖頭繼續道:“你想都不敢想,總之武少既然讓我們特彆盯著這個宇文夫人,我們照做就是了。”
“嗯。”聽見忠哥這麼說,副駕駛的人便也不在多嘴了。
這時,隻聽【嘭】的一聲,將車裡的兩人嚇了一跳,他們趕緊離開車子,看向了車頂,就瞧見剛跳上車子的小羊,盤膝坐在了他們的車頂上。
忠哥立即認出小羊是跟在白心予身邊的人,當即眉頭一皺,他們暴露了。
“剛剛那個人說的就是你們吧。”小羊揚了揚下巴道:“就憑你們也敢跟蹤我家白老板?說吧!哪條道上的?”
“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忠哥這會兒肯定不會承認的。
“我們隻是在車裡吃點東西,休息一下而已。”副駕駛的人看著小羊,眼裡滿是震驚。
這個人是怎麼在他們兩個人都沒發現的情況下,突然跳上他們的車的?
“還說謊!那個人都說了!他說你們跟蹤我們一路了,肯定沒安好心!”小羊揚著下巴掏出了手機:“你們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我還是報警吧,反正我有人證。”
“那個人?誰啊?”忠哥和自己的同伴互視一眼又看向小羊。
“就他。”小羊用手撐著車頂邊緣,一下子就沿著車子的弧度滑到了車頂蓋前,大大咧咧地將手中拍攝的照片給那兩個人看。
這張照片正是小羊之前在圖書館拐角無人處拍下的:“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就抓住他了,結果他說他是來保護我們的,說是看見你們跟蹤才特地過來想要提醒我們的,他準確地說出了你們的車牌號,還說你們是……”小羊的視線掃過那兩人的臉:“武家的,還說武家的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就準備找個機會……”
“什麼?他怎麼能這麼說!”原先坐在副駕駛的男人還是年輕了些,不過是聽到這裡就一下子生氣了:“我們才是保護你們的好吧!”
“曉東!”忠哥立即瞪向炸毛的年輕人,後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眼神也有些飄忽。
“你看!你心虛了!你在說謊是吧!”小羊指著曉東道:“那個人說的沒錯,你們武家就是壞啊!表麵裝的一個樣,實際上……”
“你說什麼!”曉東瞪著小羊。
“你瞪我也沒用啊,他說的又不是我說的。”像是怕曉東不清楚這個人長什麼樣子,小羊還將手機懟到了曉東的眼前:“難不成他還會騙我,故意陷害你們武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