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瑧嫻是個生性要強的人,早年就是說一不二的性格,經過那些變動跌入穀底,在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遇見了小魚,讓她重新燃起鬥誌,拿回了屬於她的一切,又在另一個國家重新開始,打造出專屬於她自己的餐飲王國。
她習慣了強勢,也不得不強勢,可在麵對小魚的時候,她還是會擔心自己的強勢會不會讓小魚覺得是負擔。
那些她的自以為是對小魚好的事情,會不會將小魚推的更遠。
“桂花奶奶,您說什麼呢?”白心予笑著輕輕拍了拍廖瑧嫻的手背:“您就是我的家人啊!您和陳爺爺,還有瞎子爺爺,六子哥,芊芊媽媽,你們都是我的家人啊!
桂花奶奶,我真的覺得六子哥的提議挺好的,他那邊我也看過,設施完善,環境也不錯。”白心予的聲音溫柔:“而且我已經結婚了您忘記了嗎?我哪能拋下一切跟您走呢?”
白心予拉著廖瑧嫻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桂花奶奶,我能再見到你們,能擁有你們這麼多家人,我已經很幸福了。”
聽見白心予這樣說,廖瑧嫻才歎了一口氣,目光落在白心予的肚子上時也多了一抹釋然:“好吧,那就由著你吧。”
“謝謝桂花奶奶,您先好好休息,我晚上回來再來看您。”白心予叮囑了廖瑧嫻幾句又轉頭去看陳老:“陳爺爺,咱們讓桂花奶奶先休息休息把。”
“嗯。”陳老應了一聲便同白心予一起走出了廖瑧嫻休息的房間。
出了門之後,白心予少不了又叮囑陳老幾句:“陳爺爺,您和桂花奶奶都是嘴硬心軟的人,她現在腰疼,您不看僧麵看佛麵,讓著她點。”
“知道了。”陳老也不想讓白心予還為他們這些老家夥費心,含糊應了一聲才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今天早餐桌上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白心予乾笑了一下,之後才說起尚泱的事情:“陳爺爺,我帶來的那個朋友,她身體好像特彆不好。”
“嗯,看得出來,底子都虧空了。”陳老深呼吸一下搖了搖頭:“好多年沒見到這麼複雜的情況了,她的症結盤根錯雜,想要探出個頭緒實在不易,若是要開藥怕也隻能治標不治本。”
聽見陳老這麼說白心予不覺得意外,畢竟前世尚泱的情況也非常糟糕,那時要摘取她的器官時,尚泱的各個器官已經因病衰竭了,情況危在旦夕。
現在尚泱的情況沒有那麼糟糕,甚至似乎還在逐漸好轉。
白心予搞不清楚其中緣由,但說到底,她不想尚泱這麼一個美好鮮活的人走上前世那一條末路的。
她也不希望自己要麵對兩難的抉擇——若是尚泱真的到了那樣一天,自己究竟要不要摘掉一個又一個的器官去救她。
“我先想想看。”陳老思索了片又看向白心予:“你今天要出去?”
“嗯,今天還要去幾個地方。”白心予點了點頭,又叮囑了一遍:“您千萬彆再跟桂花奶奶吵架了哦。”
“知道了知道了。”陳老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明明是那個廖桂花先來惹他的。
真是的,這麼大歲數了,還扔他拐杖!
白心予叮囑過陳老後便帶著小羊和紀雲月要外出。
“你們要去哪裡?”尚泱探頭去看白心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也隻彎起唇角淺笑著說了一句:“早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