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現在身處西城,遇見這種事情,第一反應就算不是報警,也應該是去找武家求得庇護吧。
就算最後武家不好摻和鐘家的家事,鐘菲娜也求不到自己的頭上啊。
“不!不能找武家!隻能找你!”鐘菲娜執拗地搖著頭:“白心予,隻有你能救我!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
說著,鐘菲娜膝彎一軟就跪下來,順勢就是要給白心予磕頭,被紀雲月眼疾手快地攔住,拉著胳膊就給拖拽起來了:“好好說話!”
“白心予以前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是我驕縱,是我不講理,是我狗眼看人低,我求求你救救我!”鐘菲娜雖然不能下跪磕頭,但嘴上不停,依舊在努力求生。
“不是,鐘菲娜你沒搞清楚,現在不是我不救你,是我自己都自身難保,我怎麼救你啊?”白心予不想在這個時候蹚渾水,她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實在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再加一個鐘菲娜。
尤其是這裡已經屬於藥神居的地界了,鐘菲娜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也該打一個大問號。
“你可以救我的!你真的可以救我的!隻要你一句話你就能救我!”鐘菲娜不能暴露三爺的事情,但也知道自己的時間有限,若是今晚不能讓白心予救下自己,那明天的天亮時分就是她的死期!
“算了,我跟你沒法溝通。”白心予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看向了武思衡:“武少,麻煩你帶她回武家吧,看她受這麼重的傷,又出現在這麼個荒郊野外,估摸著也能算上刑事責任了,武家看著處理吧,再怎麼也輪不著我多管閒事,我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也沒有這個實力。”
白心予語氣裡透著無奈,神情裡也滿是疲憊,看得出來她今天過得很不容易,確實是很累了。
“我知道了。”武思衡點了點頭就準備將這件事攬下來。
“不!不行!”鐘菲娜不乾了:“武家不行!白心予!武家真的不行!隻有你能救我!這世界上隻有你能救我!你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
“這世界上隻有我能救你?你是認真的嗎?”白心予聽著都覺得離譜:“就算真的是鐘家在追殺你,也輪不著我來救你吧?你不去報警不找武家,你來找我,你不覺得離譜嗎?我充其量頂多算是你的表嫂,還是名存實亡的表嫂。
退一萬步說,我就算看在宇文家的份上都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管你鐘家的事情吧?”
“不!你得管!你必須管我!”鐘菲娜的聲音尖銳。
白心予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算了,她跟鐘菲娜說不清楚了。
她給了武思衡一個疲憊的眼神,好像是在說:“就這樣吧,你看著來吧。”便準備轉身回車上了。
這個時候,鐘菲娜猛地推開了紀雲月,往前一撲便死死抱住了白心予的腿。
白心予在轉身的時候抱住腿,差點摔倒,還是武思衡抬手扶了一把,才讓白心予穩住身形。
白心予護住腹部,額頭也滲出一層冷汗,她正要翻臉發怒,就聽見鐘菲娜抱著她的腿說:“鐘家要殺我,是因為我知道了鐘家的秘密!”
“我說了,這是你鐘家的事情,跟我無關!”白心予覺得自己沒有踹開鐘菲娜都已經是她在為肚子裡的孩子積德了。
這個鐘菲娜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這個秘密、這個秘密是跟小姑父的死有關!”鐘菲娜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白心予:“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宇文逸洐到底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