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你!
老子是不是賣身了!
你到底能不能讓我睡個好覺!
白老板!你能不能當個人!”
白心予知道小羊有起床氣,她瞥了一眼明顯怔愣住了的武思衡,才語氣無奈地說:“不是我找你,是武少有事找你。”
“武少?哪個武少?武當還是少林?圍攻光明頂是吧!”小羊的聲音更加暴躁了:“武什麼少!我管他五六七八九的!給我警告他一句!誰再敢吵老子睡覺,老子剁了他!”
吼完這句話,小羊直接掛斷了手機通訊,蒙頭繼續呼呼大睡去了。
白心予這才將平板電腦的屏幕再度熄屏,抬頭看向了武思衡:“武少,小羊……好像暫時不太想跟人聊天誒……要不你十分鐘之後再聯係她?我給你她的電話號碼,到時候你……”
“不用了。”武思衡趕緊打住:“既然是工作去了,那就就好好工作吧,算了,本來也沒什麼大事。”
但是從那聲音裡,武思衡都能聽出小羊身上籠罩著十丈高的怨氣和徹骨的殺意。
十分鐘之後再聯係?
武思衡怕小羊這一次會直接衝去武家,那遭殃的肯定不僅僅是那座噴泉了。
白心予對於武思衡正會兒的反應並不意外,她隻笑了笑便繼續在平板電腦上工作了。
紀雲月睜開眼睛,懶洋洋地瞥了武思衡一眼,便扭過頭麵向車窗外的景色露出了一抹笑:真是個傻子。
武思衡將白心予和紀雲月送到醫院後直接跟下了車,白心予在醫院門口的水果超市買了幾樣水果才踏進了醫院,徑直去了住院部。
照比昨天那套紅白相間的毛衣裙,白心予身上這套黑色針織衫搭配卡其色背帶裙,頭戴一頂駝色貝雷帽顯得含蓄多了。
在白心予進了病房之後,武思衡也想跟進去卻被紀雲月攔住了。
“武少。”紀雲月雙臂環胸攔在了門前:“你該不會連人家白老板對昏迷中的丈夫說的情話也要偷聽吧?怎麼?單身久了,癖好也變得越發詭譎了?”
“你胡說什麼。”武思衡麵色一燥:“我說了!是保護!”
“行行行,那就承擔好你保護的指責,有點邊界感!”說完這話,紀雲月直接當著武思衡的麵關上了門。
“我!”武思衡一哽,這紀雲月不讓他偷聽白心予對宇文啟說情話,她紀雲月怎麼進去了?
說好的邊界感呢?
紀雲月將門關上之後便徑直走到了白心予的身邊低聲說:“現在武思衡跟著咱們,那之後的計劃……”
“繼續進行就好。”白心予將水果從袋子裡拿出來,放到了宇文啟的枕頭邊上,又給昨天帶來的花換了水,期間紀雲月想要幫忙,被白心予婉拒了,這點事情她還是想自己做。
將這些事情坐好了之後,白心予才又接了些熱水,濕了帕子之後給宇文啟擦拭臉頰。
“既然武家想要讓人跟著那就跟著吧。”白心予似乎對這件事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武家人既然已經來了,那就是她輕易趕不走的,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見招拆招,若是布局得當,這武家人說不定還會成為她的助力。
紀雲月聞聲也隻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鐘家那邊可以繼續往下進行了。”白心予的語氣平淡而隨意,好像隻是讓紀雲月倒杯水罷了。
而在她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之後的鐘家,便正式陷入人人自危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