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去吧,要不是她,最大的那條魚也拽不上來。”三爺笑嗬嗬的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鐘二爺聽這動靜兒就覺得現在是個不錯的機會,便立即笑著下了樓:“三爺。”
一聽見鐘二爺的聲音,三爺就隻剩下滿心晦氣的感覺了。
“今天釣了不少的魚吧,還得是三爺啊!”鐘二爺還在那邊陪著笑臉,說這些捧人的話。
“你來這邊有一陣子了吧。”三爺將保暖的帽子摘下隨手遞給了旁邊的涼風後才淡淡地瞥了鐘二爺一眼:“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鐘二爺臉上的笑容一僵,心裡更是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但鐘二爺又想到當初鐘家犯了那麼大的錯,三爺都原諒他們了,鐘家對於三爺來說肯定還是很重要的,畢竟鐘家手裡還握著不少東西呢。
現在這事兒對於鐘家來說是個大事兒,但對於三爺來說,不過是一句話就能擺平的小問題。
屆時不僅是宇文家,那個什麼調查組也就是個屁啊!
想到這裡,鐘二爺才再度上前,做低伏小時還不忘把自己摘出去:“三爺,鐘家的事情我也是剛有耳聞,我大哥已經跟我聯係過了,他一定會好好管教鐘滕聰,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嗯?什麼事啊?”三爺看向鐘二爺:“鐘家出什麼事兒了?”
“額……”鐘二爺這下子屬實被問住了,這要他怎麼說?
鐘家現如今翻出來的事情樁樁件件是丟人又跌麵,真要他說,他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
末了也隻能將過錯推到大哥的身上:“就是我那個不懂事的小侄子,他、他……就小孩子犯了點錯,連累了鐘家,這不,想請三爺您幫幫忙?”
“哦……小孩子犯錯啊?”三爺落座在沙發上:“那是沒寫作業還是跟同學打架了?怎麼還連累到鐘家了?”
“這……”鐘二爺支支吾吾說不上來了,鐘滕聰法定年齡確實未成年,在三爺麵前說是個【小孩子】也不算什麼問題,但他犯的事兒可絕對不是一個小孩子能犯的出來的。
見鐘二爺支支吾吾沒臉說,三爺也隻冷笑了一聲:“既然鐘家那邊有事情,我就不留你做客了,回吧。”
“三、三爺!”鐘二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三爺的意思,這是明擺著不想再管鐘家的事情了。
鐘二爺一下子就慌了,腦子裡一團漿糊似的。
“涼風啊,讓人幫他收拾收拾東西。”三爺端起傭人倒得熱茶喝了一口暖暖身子。
“是。”涼風應了一聲就要上樓去了。
“三爺!”鐘二爺撲騰一下就跪下了,他被一種巨大的恐懼包裹著,一種從未設想過的事情被展現在了麵前:“三爺您不能不管鐘家啊,三爺,鐘家效忠於您這麼多年……”
“效忠?”三爺聽見這個詞突然就笑了:“你該不會忘了你老子是怎麼死的了吧?”
三爺這個問題將鐘二爺懟沒了聲音,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
過了許久,鐘二爺才再度支支吾吾地說:“三爺,當年的事情是先父對不起您,先父已經畏罪自殺換鐘家太平,這麼多年……”
“你該不會真以為鐘啟海一條命就能保下你們鐘家?”三爺看向鐘二爺:“我不屠你鐘家滿門,是看在了宇文逸洐的麵子上,結果你們鐘家乾了什麼……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啊!這……”鐘二爺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好像遭一記悶錘,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隻那張嘴一張一合的,活像隻缺氧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