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三爺對上尚泱的雙眼,點了點頭:“藥丸隻是維生素罷了,真正的藥,在那杯水裡。”
“!”尚薇這會兒才像是被卸掉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了地上。
她……要死了?
“送去馬教授那邊吧。”三爺揮了揮手,麵對一個滿是絕望的將死之人,三爺的眼底不帶任何憐惜。
尚薇這一次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徑直被人拖了出去,塞進了車子裡。
等尚薇被帶走之後,三爺才長出一口氣,抬手順了順自己的胸口。
“就算你們不理解我也沒關係。”三爺看著二爺離開的方向喃喃著:“你們會知道我是對的……遲早有一天,你們會知道的。”
與此同時,坐在返程車上的紀雲月看著旁邊二爺那一臉陰沉的模樣,張了張嘴又緩緩閉上了。
她還是彆說話比較好。
“紀小五,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吧。”二爺的臉朝向前方,聲音裡帶著疲憊。
“二爺,我其實對那時候的事情也略知一二,隻是……”紀雲月深呼吸一下才繼續問了下去:“我一直覺得白老板長得很像那一位,她真的是那一位的後人嗎?”
“沒錯,她是蕭翊清的外孫女。當年蕭老大因為意外去世之後,他的兩個女兒就跟我們失去了聯係,我那時也……”二爺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眶,之後才緩緩歎了一口氣。
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您是什麼時候知道白老板是那一位的後人的?”紀雲月有些不解。
“老三不可能沒有緣由的費那麼大心力安排一個假小魚塞到我身邊那麼多年。”二爺在白汀雨那件事之後,便讓人去調查了一番。
他不僅查出了當年三爺做的事情,也查到了小魚的身世。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紀雲月見二爺的臉上沒有出現不耐煩的神情才壯著膽子問了一句:“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告訴白老板嗎?”
紀雲月知道今天自己聽到了很多不該自己聽到的事情。
若是二爺三爺和想滅口,她怕是今天連出三爺家門都做不到。
這些事偏偏跟白心予有關,她便不能坐視不理,裝聾作啞。
三爺看上去似乎還有後手的樣子,那個尚薇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想讓白心予多做提防,小心應對。
但,畢竟這裡麵有老一輩的過往辛酸,紀雲月還是覺得應該問一下二爺才行。
二爺聽見紀雲月的問題沉默了許久,久到紀雲月以為二爺不想讓她說的時候,二爺才緩緩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句:“你告訴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