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輕傷嗎?”宇文三叔看著病床上完全失去意識的宇文啟,滿臉的不可置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皮肉上的傷確實是輕傷。”白心予將宇文啟的病曆遞給了宇文三叔:“頭上的傷就……”
宇文三叔拿過病曆看著上麵冰冷的文字,眉頭緊鎖,表情都明顯凝重了起來。
“白心予,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準備瞞多久!”宇文三叔將目光從病曆上移到了白心予的臉上:“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我該做的事情。”白心予的語氣淡淡的。
當她決定要帶宇文三叔來看宇文啟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決定了。
“你們還真是……如出一轍啊……嗬嗬!”像是想到了過往的事情,宇文三叔笑出了聲,看著白心予的眼神就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白心予沒有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宇文三叔。
“哼!”冷哼一聲,宇文三叔最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宇文啟,便像是終於做下什麼決定似的,轉身就要走。
“三叔,您這是要去哪裡啊?”
“我還能去哪裡?自然是回南城!”宇文三叔表情嚴肅:“你們能拿宇文家的未來當賭注,拿宇文家的命運當玩物,我不行!”
宇文三叔還沒走到病房門口,那緊閉的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緊接著便湧進來五六個身材魁梧壯碩的男人,為首的正是武思衡。
“武少?”看見來人,宇文三叔微微一愣,他回頭看向白心予,搞不懂這又是哪一出。
“三叔,來都來了,不如安心小住幾日,全當給自己放個假了。”坐在病床邊上的白心予對著宇文三叔露出了一個溫柔嫻靜的笑容。
聽見這話,宇文三叔整個人一怔,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你說什麼?”
“武少,勞煩你送我三叔去休息休息。”白心予沒有回答宇文三叔的問題而是平靜地看向了武思衡。
“請吧。”武思衡抬手比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宇文三叔看了看武少和他身後的人,又看向了白心予,末了也隻能連說三個好字:“好!好!好!”
雖然極不情願,但事已至此,宇文三叔也隻能認清形勢,由著武思衡的人將他【請】走。
在宇文三叔離開之後,武思衡才歎了一口氣看向白心予:“你到底知不知道武家派我過來是乾嘛的?”
“協助?”白心予看向武思衡。
“是保護!”武思衡歎了一口氣:“不是監視,也不是協助,是保護!”
“那就請你好好保護我吧!”白心予兩手一攤:“畢竟如果三叔在這個時候回南城的話,對於我來說,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堂堂武家,被你連累的像犯罪分子一樣!”武思衡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如果不是思妍求我,我肯定不會跟你們一塊兒胡鬨。”
“武少回去記得幫我謝謝思妍。”
“白心予,你到底要乾什麼?”武思衡眼神疲憊地看著白心予,他真的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自保。”白心予迎向武思衡的視線,目光平和篤定。
武思衡過了好一會兒才輕哼了一句:“你最好是。”
說完這話,武思衡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呼……”深呼吸一口氣,白心予垂頭看向了病床上依舊昏睡著的宇文啟柔聲道:“睡夠了就醒過來吧……我想你了。”
白心予握住宇文啟的手,眼神裡滿是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