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予和涼風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瞧見有醫護人員進了宇文啟的病房。
門口,武思衡正帶人守在那裡。
瞧見白心予這急匆匆的樣子,武思衡也有點詫異:“你今天不是不過來了嗎?”
早上武思衡問過白心予要不要去藥神居接她,白心予說今天要遠程協助南城那邊的實驗室,今天就不來醫院了,隻讓武思衡多費點心,保護好宇文啟。
“臨時有點事情。”白心予隻應了一聲便立即推開了病房的門。
這時,那一身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正在給要將注射針頭刺入宇文啟的手背。
瞧見白心予闖進來,那人也隻是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便恢複了,隻頭也不回地告知:“下午有一個核磁共振要做,家屬到時候配合一下。”
說著就要將針頭刺入,這時一隻大手從旁邊伸過來,牢牢握住了這人的手腕。
“你們這是……”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也是一愣,立即扭頭看向抓住他手腕的人,在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時,一個稱呼脫口而出:“涼風少爺!”
涼風微微眯起眼睛。
果然!
這一招,他也曾經用過。
在輸液的藥物中混入特定的藥劑,就能讓人死於多器官衰竭或者是心肌梗死,偽裝出猝死的假象。
“離我老公遠一點!”白心予眼瞧著那針頭就覺得心慌。
涼風趕緊將人反手鉗製住,推向另一麵牆。
“涼風少爺!這是三爺的命令!我……”那人的話還沒說就覺得後頸處傳來一陣麻疼,他身子一軟便失去了意識。
“怎麼回事?”武思衡這會兒也快步跟了進來,在瞧見昏迷的【醫護人員】時也是一愣。
“武少,勞煩您再仔細一些。”白心予的表情凝重:“不要讓可疑人士混進來。”
這會兒武思衡也反應過來了,他看著已經懸掛好的輸液瓶和依然處於昏迷之中宇文啟,後背滲出一層冷汗來:“抱歉!”
他不應該因為對方穿著醫護人員的衣服就放鬆了警惕,這是他的問題。
白心予也沒有難為武思衡,隻是落座到了病床邊上,垂頭看著宇文啟。
好險……真的好險……
白心予不敢想象,若是涼風沒有突然想到三爺的計劃,又或者她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那麼將會發生多可怕的事情。
白心予緊緊握住宇文啟差點被注射藥物的那隻手,將那隻手貼在臉側。
涼風站在白心予的身後,心情複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以自己的立場,能說些什麼。
武思衡瞧見這一幕,心裡也不太舒服,終究是他的紕漏,若白心予沒有臨時趕過來,可想而知將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
最後還是白心予率先打破了沉默:“武少,麻煩你去幫我買一束鮮花,窗邊的花枯萎了。”
“好的。”武思衡立即答應下來快步離開,好不容易有個彌補的機會,他恨不得搬一間花店過來,還去挑了許多新鮮的水果。
在武思衡離開之後,白心予才問涼風:“你跟涼雨離開之前,光頭爺爺跟你們說什麼了?”
“三爺說……”涼風目光微動,似乎也在猶豫要不要將三爺的話告知給白心予。
他知道三爺要對宇文啟下手,卻沒想到三爺會這麼著急……
遲疑片刻,涼風還是將三爺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了白心予:“若有一天,小魚讓你們對我動手……彆猶豫,彆遲疑,聽她的。”
“嗬。”白心予笑了:“他明知道!”
三爺明知道宇文啟是白心予的軟肋。
三爺明知道宇文啟若是出了事白心予便會失去理智。
三爺明知道白心予會瘋一樣的讓他償命。
白心予會讓涼風和涼雨,這兩個由三爺養大的孩子去了解了他的性命。
三爺知道,怎樣做才是最狠的,最痛的,最無法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