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眉心微的一蹙,望向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丁文山上下將陸擎打量了一遍:“你們認識?”
許諾笑了笑:“他母親是我母親的好姐妹。”
曾經,她多麼想,他能攜著她的手,光明正大的在人前宣布她的身份,說他愛她,現在,她就有多不希望,別人知道她已婚。
一個是,陸擎一步步,將他們的感情埋葬了,另一個是,到了圖書館,看到那麼多同齡人在積極的學習,許諾才發現,自己在應該好好學習的年齡卻結了婚,是多麼荒唐的事。
丁文山鬆了一口氣,剛才聽男人那口氣,還以為他是她丈夫了。
“叔!”
丁文山對著陸擎打了個招呼。
陸擎:……
好半天,才將胸口那團惡氣壓下,他抬手捏了捏丁文山的近視鏡腿,又捏捏他胸前的校徽:“外國語學院,哈?”
丁文山還以為,許諾這個叔叔很喜歡他,笑的像個憨的,“是的,叔。”
完全不知道,陸擎隻是要記下他的身份。
他這又一聲叔,差點兒把陸擎給送走了。
當時氣的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他有那麼老嗎?
而且,這小子是腦子有問題吧?
一口一個叔還沒完了。
許諾眼見著,陸擎一張俊臉,青了紅,紅了青的,嘴角一抿,低垂的眼睛,露出忍俊不禁的一抹笑來。
陸擎把傘移到丁文山傘的上方,“丁學生可以回家了。”
聲音是被刻製住的陰鬱。
如果不是現在,他需要好好表現,挽回她的心,他決對會一腳把這姓丁的踹到南天門去。
如果丁文山稍微有點兒眼神,都能看到他眼底的陰鷙。
可惜丁文山沒看他,他對許諾道:“許同學,我走了,明天見!”
這樣就等於跟許諾約好了,明天一起看書的意思。
許諾隻含笑說了一句:“再見。”
垂在身側的手,被一隻微涼的手掌包裹,緊跟著,一枚戒指套進了許諾的手指。
許諾吃驚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這戒指那天,被她當成車費給了出租司機,怎麼在他手裡?
“我找回來了。”
陸擎壓下心頭的怒火,溫聲說了一句,便拉著她的手,走向不遠處停泊的他的新車。
陳心珠沒有坐過的。
“陸擎。”
距離車子不足一米的地方,許諾停住腳步,曲了曲被戴了戒指的手指,終於開口:“我說過了,我們倆已經走到頭了。”
她話落,擼下了手指上被他剛剛套上的戒指,便要還給他。
陸擎一張俊臉,早已布上一層寒氣。
他猛地執住她的手臂,一拽,她傾刻被他壓在車身上。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手裡的戒指也掉了,不知滾到了何處。
“走不走到頭,不是你說了算!”
陸擎黑眸中噴薄著冰冷的怒火,那股火焰似乎要將人吞噬。
許諾呼吸陡然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