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阿哲先生還沒說出來,就被男人冷不丁的一個回身,扣住脖子推靠在走廊牆壁上。
哐當一下,許諾後背都被撞得疼了。
“就那麼耐不住想跟爺睡!嗯?”
歐陽寒星鋒銳的眉梢眼角都寫著極度的厭惡,陰鷙的聲音開口,但是看到女人的麵容時,男人弧底極好的嘴唇就抽了一下。
許諾並不知道男人是認錯了人,她被男人的舉動駭了一跳,心想,這個阿哲,看起來不是善類呀!
許諾說話也結巴了,“阿阿……阿哲先生,我是小蕙的好朋友,我來是想跟你說,能不能彆跟小蕙分手了,她真的很愛你!”
歐陽寒星微微眯了眯琥珀色的眼睛,看著這張圓潤精致的臉蛋,這雙眼睛,像晶瑩剔透的黑寶石,烏黑的睫毛忽閃閃的,紅櫻桃珠似的嘴唇微張,看起來被嚇到了。
他抬手拍拍她的臉,“什麼阿哲,這麼土的名字,也配給爺叫!”
男人的手掌很寬大,骨節分明,皮膚很白,他這麼收起一身戾氣的時候,那說話的腔調,那懶散抬起的眉眼,就像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男人說完,就邁開長腿走了,許諾看見他推開了一間套房的門,筆挺身影消失在那扇門裡。
認錯了啊!
許諾抽搐著嘴角,暗罵自己沒腦子,臉頰上被男人手指拍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燒得慌。
她捏著喉嚨部位,尷尬的咳了幾聲。
就在這時,前麵的衛生間裡出來一人,那人個子高高瘦瘦,衣服看起來也挺高檔,長相不錯,許諾忽然意識到,剛剛前台指著的,可能是這個人。
她邁步走過去。
“先生,請問你是阿哲嗎?”
男人把她上下端祥了兩個遍,一副疑惑的口吻,“你是誰!”
這次是沒錯了。
許諾把剛剛對那個男人的話又說了一遍。
阿哲不可思議的開口:“拜托,分手了!分手了就是不愛了,和好個球啊!”
阿哲說完,就插著口兜徑自走了。
許諾心口窩了火,但是人家說的也對,分手了就是不愛了,還和好個球,是她腦子抽筋答應劉小蕙來這一趟。
許諾鬱悶的從酒店出來上了車。
劉小蕙手扒著駕駛位的座椅,紅著眼睛急切的問:“他怎麼說?有沒有答應我!”
許諾搖搖腦袋,一副無奈的口吻,“你彆想了,他不會回頭了!”
劉小蕙傾刻又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先去吃點兒東西吧!”
已經是傍晚了,許諾早餓了。
她帶著劉小蕙去了一家飯店。
劉小蕙看起來沒什麼食欲,瞅著一桌子飯菜,就是默默掉眼淚。許諾也是沒轍了,當初,陸擎傷她那麼重,她都沒這樣過。
“寶寶!寶寶,你怎麼了!快吐出來!”
忽然,鄰桌的女人驚叫起來,她一邊拍打著一歲孩子的背,一邊捏著孩子的喉嚨,想讓被食物噎到的孩子把卡在喉嚨裡的東西吐出來。
而那孩子瞪著眼睛早被噎得不能說話了。
狀況緊急,許諾起身走了過去。
“我是醫學院的,把孩子給我!”
女人嚇的眼淚都出來了,趕緊把孩子交給她。
許諾躬起一條腿,把孩子麵朝下放在大腿上,一手固定在嬰兒頭頸位置,快速且輕柔的用海姆立克法對孩子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