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早已是下班時間，診室裡很安靜，值夜的遲醫生在安靜的寫病曆，許諾看到她，就想起昨晚在湘菜館看到的那一幕，心裡對遲醫生的不滿就淡化了一些。
“遲醫生。”
許諾打招呼。
遲秀眉眼未抬，但聲音平和，“嗯。”
許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門外衝進一人，那人走到遲秀麵前，揪住了遲醫生的衣領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遲秀，不樂意我和小菲交往，你離婚就是了，告訴長輩你什麼意思！”
說話間，抬手一個重重的耳光揮過去。
啪的一下極響亮的聲音。
遲醫生啊的一聲，臉上煞時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
黃長東怒目圓睜，渾身戾氣，似乎並不解氣，抬腳又是一腳，踢中遲醫生的心窩。
遲醫生躺在地上，手捂著心口起不來了，男人還要過去。
許諾抄起一把椅子，砸在黃長東的背上，“再打她，我報警了！”
黃長東被砸得踉蹌了一下，怒回頭，見是一個女學生模樣的，手指著她，“你敢砸我，你等著！”
黃長東怒不可遏地走了。
許諾去扶起遲醫生，“遲醫生，你還行嗎？”
遲醫生隻是趴在桌子上哭，不言聲。
許諾給她倒了杯白開水，放在她旁邊不遠處，然後並沒有離開，坐在那兒陪著她。
“你不怪我的嗎？”遲醫生似乎被她砸黃長東那一下，感動到了，終於開口，“我脾氣那麼不好，總是動不動亂發脾氣。”
許諾道：“現在我知道原因了，不會怪你的。”
遲醫生流著淚，“我們一同大學畢業，我進了醫院，他四處求職，處處碰壁，好幾年，我們的花銷，都是我的薪水出的，可現在，他發達了，就開始在外麵搞女人了……”
許諾也不知道說什麼，她愛過的那個人呢？他雖然沒有搞外遇，可比搞外遇，還讓人不舒服。
她遞了幾張紙巾給遲醫生，讓她擦眼淚，就在一旁安靜地聽著遲醫生的哭訴，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肚子咕咕叫得厲害，遲醫生應該是聽見了，她說道：“你還沒吃晚飯吧？跟了十個小時的手術夠累的了，快回去吧！”
“那你自已想開點兒。”
許諾又勸了一句。
遲醫生點點頭。
許諾往外走的時候，覺得饑腸漉漉，腿也是軟的。看到那個苗條的身影，前麵一個人轉身離開，到了外麵，他吩咐等候在那兒的兩個人，“一會兒她出來，我給你們眼色，你們就僅管給我上手聽到沒有！”
“老黃，這是醫院！”其中一個人心有畏懼。
黃長東眼睛一瞪，“出了事我擔著，你怕個什麼！”
李甲從車上一下來就聽到那麼幾句，眉頭就打了個結，這幾個龜孫是想算計誰呢？
一抬眼，看到一個大衣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孩兒走過來。眉眼看起來有些熟悉。
再一看，是許諾。
李甲正要打個招呼，就見那兩個男人迎著女孩兒走了過去，其中一個抬手就捂住了許諾的嘴，將她帶到一輛沒有牌照的車子前，另一個走過去就解褲子，“你先上，我先上！”
此時，已經夜裡十點了，醫院客流少了很多，停車場很安靜。又是僻靜處，發生點兒什麼，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奶奶的！”
李甲怎麼也沒想到，這幾人算計的是他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