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寒星:“陸擎那兒總單著,我這也不踏實,你給他弄過去幾個女人……”
晚餐做好了,時笙和李嫂一起把飯菜端上桌。
許諾挨著時笙坐,許明川那邊是孤家寡人。
許明川坐下時,後背碰到椅背,低嘶了一聲,許諾不知內情,瞅了他一眼,一邊慢悠悠的擇著魚刺,一邊說,“媽,爸是不用願意和我們吃飯呢,他可能在想著吳麗雅!”
時笙瞄了女兒一眼,最後視線落在對麵的男子臉上。
許明川感覺到一種涼颼颼,心裡罵了句死丫頭,
這麼多年第一次叫爸,就是給他挖坑。
“瞎說,我就沒想過她!”
他有些著惱的回。
一邊故做淡定的夾了口菜。
有李嫂在旁邊指導,飯菜的味道好多了。
時笙收回目光,平靜的開口:“不知道吳小姐現在怎麼樣了,好一陣兒沒上過熱搜,沒和許專家秀過恩愛,一定很寂寞吧?許先生還是抽時間去看看她。哦對了,吳小姐的生日去年是在清邁過的吧?不知道今年怎麼過,許先生有安排了嗎?”
時笙一邊用著餐,一邊淡然若素的開口。
許明川:……
他再一次體會到了自作孽不可活。
許諾嘴角噙著一抹意味,她挑了下眉,“可能,爸會送她一款珠寶吧?上次拍賣會吳麗雅不是自已拍了一款?”
吳麗雅五千萬拍下一枚玉簪,人儘皆知。
許明川的臉越發難看了幾分。
他生的女兒,這麼多年的第二聲爸,是揭他的短。
對麵一雙視線落在他眉目間,越發涼颼颼。
“呃……”
總不能當著孩子的麵打自已耳光。
“我麵壁去可以吧?”
他說完,就放下筷子,起身走了。
“媽這麼就原諒他了?”
許諾不可思議地問出心裡的疑惑。
時笙勾了下唇,“不光他有錯,我也有。我一直相信著,我以為可以相信的人,為了他,怨恨我的愛人,忽略了我的女兒,諾諾,我也有錯。”
許諾抿唇。
時笙心情複雜的開口:“陳恩錄,他早已不是當年的陳恩錄了,或許,從我嫁給你爸爸的那一天開始,他就變了。是我固執的以為,他還是他而已。”
因執的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端方雅正的青年。
許諾凝視著時笙,她迷惑了,她埋頭吃飯,不再言語,吃完,就走了。
時笙上了樓。
許明川把自已關在書房裡了。
他站在寬敞潔淨的玻璃窗前,瞅著外麵茫茫夜色,打耳光、鋼絲球刷身體,麵壁都用上了,下次不知道用什麼了。
但願也沒有下次了。
他沒跟吳麗雅上過床,但肢體接觸有過,也大把大把的在她身上花過錢,當初每一次的故意而為,都是為現在的自已挖的坑。
再有短兒被揭,他就能把自已給埋了。
書房裡沒開燈,許明川從書桌下麵摸出一盒煙來,點著,一點煙火從窗子裡映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
門外有腳步聲,許明川屏住呼吸,聽著。她一定不忍心,過來看他了,就像剛剛他用鋼絲球刷身體,她闖進去,阻止他。
他心頭有那麼點兒小悸動,就豎耳聽著,但是腳步聲漸漸消失了。她沒來。
時笙回臥室休息了。
這一天,挺累的。一覺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