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寒星心情稍鬆。
她跟著,就說明她心還沒涼透,他還有希望。
傷口弄好,已經一個小時之後了,歐陽寒星換了病號服躺在病床上,人很虛弱。
許諾凝視了他一眼,轉身要走。
吳助理懇求道:“許小姐,寒少的狀況我一個人在這兒不踏實,您留下來陪陪他吧!有您在,我放心!”
許諾冷笑了一下,“放心,他好得很,到了明天,又可以生龍活虎的算計人了!”
身後,男人的心口一噎。
一股氣血翻湧,讓他臉色出現死一樣的灰色。
許諾離開了醫院。
城內一家酒吧
女人捧著一杯酒,神情迷惘。
一道頎長身影走了過去。
他大咧咧拉開她對麵的椅子坐下,“許醫生今天怎麼有空,出來買醉!”
他說完,招呼來侍著,要了一些小吃和酒水。
許諾撩了他一眼,酒杯送到唇邊,抿了一小口,慢悠悠開口:“陸先生又是怎麼有空。有泡吧的時間,不是應該和新歡敘舊嗎!”
陸擎笑了一下,酒杯端著,酒液迷離,男人的眼睛黑而幽深,“我沒有新歡,敘舊嘛,得問許醫生答不答應!”
他挑了下眉,薄唇抵著杯口,抿進一大口酒液,威士忌的濃烈口感,讓他抿了下唇。
許諾秀眉微挑,“我不是陸先生的舊,我隻是誤入陸先生生命裡的人,陸先生還是去找陳小姐敘舊吧!你知道她在哪兒。”
許諾把杯子裡的酒喝光,杯子放下,起身離開。
對麵的男人眉目間,沉下一縷肅氣,杯中的酒液搖動,男人坐在那兒,遲遲沒動。
酒吧門口就有代駕,許諾叫了一個,她坐在後座,手肘撐在扶手箱上,手支著頭,閉著眼睛,腦中一幕幕過往紛紛而過。
有陸擎的,也有歐陽寒星的。
她沒喝多少,隻一杯,但不知道是心情的事兒,還是酒的後勁兒,她有點兒醉了。
車子開進小區,又停在她寓所的樓下,許諾拿了手包,搖曳著腰肢進樓。
不是故意搖,就是醉了,身軀不穩。反倒平添了幾分風情。
男人從車上下來,平靜的注視著那一幕,直到那道高挑到了電梯前,他才抬腿跟過去。
許諾的手指在那個熟悉的數字前,晃動,但是按下去的時候,還是按錯了。
而她並沒發現,隻鬆了一口氣,轉身,撞上一道硬實的牆壁。
那人伸手攬住她。
許諾聞到一股熟悉的清冽氣息,她抬頭,而男人也在看著她,目光溫和的垂落在她的臉上。
許諾推了他一把,“躲開,跟著我乾嘛,狗皮膏藥!”
陸擎揚眉笑了一下,視線從電梯壁上機通下水道的號碼上一掃而過,目光重新垂落在女子的臉上,“我不跟著你,怕你回不了家。”
許諾厭惡的皺皺眉,“你怎麼知道我回不了家,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滾!”
她又推了他一把,力氣挺大。
陸擎並不以為意,他穩住身形,輕捏她的臉,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諾諾,你說什麼我都不生氣。我欠你的,這輩子,隻有你氣我的份,我不會再氣你,你可以棄我而去,但但凡你回頭,就會發現,我還站在原地。”
陸擎說完,鬆開她,在電梯在那個錯誤的樓層停下時,他抬腿邁了出去,出去的同時,幫她按亮了那個正常的樓層按鈕,並隨手按了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