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也是男人給她準備的睡衣。
聽說準備了有一段時間了,就等著她過來時穿。淺淺的粉色,純棉質地,舒適度極好。
扭頭,看見男人還睡著。
昨晚,他們第一次同居了,不過什麼也沒做。
看著男人熟睡的俊顏,許諾唇角一彎,她輕手輕腳地跨坐到男人身上,手撐在他兩側,慢慢吻向男人的唇。
雙唇相貼的一刻,男人倏地睜了眼。
琉璃色的眼睛對上她一雙閃爍著玩味的黑瞳。
他定定地注視著她。
許諾身形一僵。
那點調皮搗蛋的壞心思,就繼續不下去了。
“我……逗你玩呢。
她欲抽身離開。
腰肢被男人握住。
一雙大掌帶著火熱的溫度,他將她抱到床上,反身壓上去。
“早上的男人惹不得,你在玩火。”
也許是剛睡醒的事兒,男人聲音溫啞,脾氣也柔和了不少。他一隻手掌隔著睡裙,掌心的熱度熨帖著她腰上的皮膚,男人喉結聳動,一雙星眸也似染了欲。
許諾渾身一顫。
手指不由抓緊身下的被子。
歐陽寒星俯身吻她的嘴唇,她的下頜,她細嫩的脖頸。溫柔而纏綿。
清晨的男人,男性的性張力特彆明顯,許諾身形在男人的親吻下一點點的往下縮,手指扣進被子裡。
“我逗你玩呢,你克製一點兒啊!”
她在男人身下身子繃得厲害。
男人撩她一眼,“我也逗你玩呢!”
他的樣子,卻絲毫不像逗她玩。他用牙齒咬住她睡衣的肩帶,往下一扯,她半麵春光露出來。
此刻,她的皮膚早已染上一層緋色,她有些緊張,又有些不安,還有些羞澀,“歐陽,我們可不可以等到美國回來。”
“不太能。”
回答她的是男人有些暗啞的聲音,和越發纏綿的吻。許諾扣進被子裡的手,改為抓緊男人肌肉賁張的小臂。
那天,小漫的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許諾始終沒有接,微信不回,小漫都擔心了,她給李甲發微信,讓他問問歐陽寒星,許諾在不在他那裡,他們昨晚有相互加微信。
李甲沒有立刻回複,等待的時間裡,許諾電話打過來。
嗓音有些沙啞。
“喂,小漫,”
她說。
“諾諾,你嗓子怎麼了?你不會感冒了吧?最近甲流挺厲害的,醫院每天一大撥。”
許諾尷尬,有些幽怨的眼神瞟了一眼身側的男人,“有點兒。”
小漫擔心道:“你吃藥沒有啊?用不用我給你開點兒藥送過去?”
許諾被自已噎到,“不,不用,我這裡有藥,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她在我這兒!”
一道男子悅耳的聲音插進來。
許諾石化。
小漫怔愣了半晌,說道:“我……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小漫沒談過對象,但不等於傻,言情小黃文還是看過的。知道女人那種事做的激烈了,會影響到嗓子。
“那你多喝點兒水吧!”
她弱弱的聲音說完,趕緊把電話掛了。
靜了靜,又給李甲發了條微信,告訴他,已經聯係上許諾了,她很好。
許諾捏著喉嚨清了清嗓子,那壞狗,跟磕了藥的似的。想起白日裡一次又一次,許諾身上就一陣陣發熱。
一杯水遞到眼前。
“潤潤。”
歐陽寒星身上裹著一件睡袍,鬆鬆掩上的胸口處,因為動作的關係,露出幾道清晰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