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來招惹我!”
陸擎冷著臉說完,就邁動長腿徑自走了。
仿佛剛才滿街嘶喊的人,並不是他。
顧玫看著他攔了輛出租離開,心裡說了一句:倒也沒那麼醉!還知道叫出租,不是自已開車。
她轉身離開。
車子裡,顧母正等著,“你跟誰說話,自已都淋濕了!”
見到她半邊身子被雨水打濕,顧母問。
顧玫收了傘坐進駕駛位,“一個認識的人。”
顧玫啟動車子,沒再說話,顧母嘮叨了幾句,便也不說了。
許諾還是有些擔心的,怕陸夫人剛剛穩定的病情會因為她的話,而出現反複。
回去的路上,悶悶的,不言聲。
歐陽寒星知她心裡不好受,單手握著方向盤,騰出一隻手握著她的手,“別擔心,這一步早晚都要走,而且看起來,陸夫人也不像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她應該早就想到這一天了。”
越是這樣說,許諾心裡越難過,她低下頭,眼淚簌簌掉下來,哭得泣不成聲。
歐陽寒星隻能找個位置,將車子停下,他側過身來,抽出紙巾,給她擦眼睛。
許諾哭了半天,心裡好受了一些,“歐陽,我們這周末,出去走走吧!”
歐陽寒星點頭,“好啊,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回到許諾的公寓時,天都黑了,時笙正往行李箱裡放東西。
見到兩人一起回來,她笑了笑,“你們回來了。”
“阿姨,昨天您打電話我沒聽見,我……那時候喝酒了。”
歐陽寒星主動提起了那個被他漏掉的電話。
時笙睞了他一眼,“昨天的事,諾諾肯定有錯,我不怪你了,但如果是諾諾遇到了危險,等著你去救她,卻怎麼都聯係不上你,你能想到後果嗎?”
歐陽寒星薄唇一抿,心頭沉下去。
他自已也不會原諒自已。
“諾諾,我明天回國,那邊的房子是裝修好的,你願意搬到那邊就那邊,留在這邊就這邊,照顧好自已。”時笙交待女兒。
許諾嗯。
轉天一早,歐陽寒星送時笙去機場。
數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後,時笙終於抵京。
她一邊接著學校的電話,一邊推著行李車匆匆往出口走,視線裡一道身影倒下去。
那人瘦得皮包著骨,頭發也像很久沒有打理過了,臉上的近視鏡歪斜,滿身的頹唐,手覆在胃部,看起來很是難受。
時笙認出那人是誰,她遲疑了一刻,推著行李車走過去,“陳恩錄?”
她喚了一聲,陳恩錄隻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便倒下去不動了。
時笙心頭一緊,她立馬拿出手機,撥打了救護電話。
不知道陳恩錄是怎麼了,她也不敢扶他,有些病,是不能隨便扶的。
她就在旁邊憂心忡忡的看著。
很快救護車來了,時笙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許明川到機場時,剛好看到一輛救護車開走,他以為是哪個旅客突發疾病,緊急送醫了。
到裡麵沒有找到時笙,便打電話給她,一連好幾個電話那邊都沒接,許明川就開始往不好的地方想。
會不會剛才那輛救護車,是接時笙的?
這麼一想,心臟怦怦狂跳,許明川立刻從到達廳出來,匆匆上了車,一邊讓司機掉頭,一邊打電話讓人查剛剛是哪家醫院調了一輛救護車到機場,接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