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急不得了。
忙忙碌碌中,時間悄然走過,轉眼就到了上巳節。
這天風一夏還在睡覺,房門忽然嘩啦被推開,跟着一群丫鬟們便魚貫而入,將風一夏從床上挖了出來,服侍穿衣的服侍穿衣,伺候洗漱的伺候洗漱……
直到被簇擁着登上馬車,她仍沒鬧明白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
懶洋洋趴在車窗上,她有些無奈道:“起碼告訴我這是要去哪兒吧?”
碧綠瞅她一眼,語氣比她還要無奈,“王妃,您這日子可真是越過越糊塗了,今天是上巳節呀,奴婢昨兒個就已經提醒過您了。”
“有嗎?”風一夏毫無印象。
碧綠幽怨道:“奴婢還敢騙您不成。當時您正在擺弄那什麼試劑盒,我跟您反覆說了好幾遍,還問您聽清了沒有,您說聽見了聽見了,就把奴婢打發走了。”
“呃……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哈。”
風一夏撓着腮幫子乾笑。
其實她完全不記得了。
但她知道自己的習慣,一旦專註於某件事的時候,就算地震都感覺不到。
碧綠天天服侍她,哪會不知道她的習慣。
搖了搖頭,沒再揪着這事不放,她扭頭朝另一個方向看了看,擰着眉毛疑惑道:“王爺怎麼還沒有來,該不會是睡過頭了吧?”
這些日子,景玄寒本來都是睡在風一夏那裡的。
只是昨天朝里出了點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忙完,景玄寒這才宿在了書房。
風一夏並不覺得他是那種會睡過頭的人。
想了想,她問了一個關鍵問題,“他有說過要一起嗎?”
碧綠一愣,“這還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