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春蘭就大步流星的沖了過來。
“王妃,您先在車裡歇着,讓奴婢來。”
屈膝朝風一夏恭敬一禮,待風一夏坐了回去,春蘭始才直起身,卻是立時指着那車夫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瞎了你的狗眼!你以為車裡坐的是誰?居然敢讓我們王妃娘娘走這奴才走的狗洞,你怕不是皮癢了?要不要姑奶奶讓人給你撓撓?”
年花向來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立刻就在一旁起鬨道:“對!給他撓撓!”
鏘鏘鏘!
侍衛齊刷刷拔刀。
那殺氣騰騰的模樣,唬的一些原本要看熱鬧的路人忙不迭散開。
車夫是風府的人,之前就見過風一夏是如何收拾的花嬤嬤,心裡早就生了敬畏,只是礙於臨出門前得到的命令,不敢不從。
他只能哭喪着一張臉告饒:“王妃恕罪,非小的存心刁難,實乃,實乃……”
風一夏知道他為何吞吞吐吐,隔着車門帘,輕輕笑了一聲,“看來是有人不歡迎本妃回府了,既如此,那本妃也不做這個討人嫌的人。春蘭!”
春蘭再次屈膝,“奴婢在。”
“你代本妃進去探視母親一番,該請大夫請大夫,該抓藥抓藥,再替本妃給母親叩三個響頭,告訴她女兒不孝,無法親自來看她,還望她原諒。”
幾個丫鬟中,若說誰最伶俐,那絕對非春蘭莫屬。
她一聽風一夏這話,立刻便聞弦歌而知雅意。
提了提音量,她用一種既不失禮,又能讓躲在遠處的路人聽見的嗓音,大聲說道:“放心吧,王妃,奴婢一定替您將話帶到,相信姨娘也一定會原諒您的。您聽說姨娘病了之後可是第一時間趕了回來,還帶了番邦小國進貢的極品血靈芝,孝心天地可鑒!”
“這血靈芝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