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長,三妹為幼,聖人言要敬長憐幼,這‘敬’是排在前頭的。”
“可三妹故意刁難讓女兒走奴才走的角門在先,不管不顧用鞭子抽我和我娘在後,其間更是伴隨着各種不堪入耳的辱罵,對我這個長姐真真是半點敬重也無。”
“女兒受刁難時不見爹爹您,女兒受鞭打時不見爹爹您,女兒受辱罵時也不見爹爹您。”
“如今我這做姐姐的要教教妹妹規矩, 爹爹終於出來,卻是把女兒給怨上了。”
風一夏直直看向風海天,纖長的眼睫上下一翕,兩行清淚便驀地淌了下來。
可她仍舊要笑,哪怕笑得比哭還難看。
“爹爹,您何至於偏心至此,難道,我就不是您的女兒了嗎?”
這發自肺腑的一聲泣血控訴,逼得風海天情不自禁往後退了半步。
他完全不敢去看風一夏的眼睛。
“嗚……嗚嗚……”
旁邊驀地響起一道嗚咽聲。
風一夏扭過頭,“娘,您怎麼了?可是傷口疼?”
“娘……娘不疼……娘是在……是在替你疼啊……”
周姨娘哭的兩眼紅腫,上氣不接下氣,明明之前已經狠狠大哭了一場,可那委屈卻好像倒不盡似的,依舊潮湧般通過眼眶往外湧出,止也止不住。
用力將女兒抱住,她像個孩子般嚎啕起來,“夏夏!我可憐的夏夏!”
她這一嚎碧綠也忍不住哭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家小姐一路走來,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