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沿着衣縫邊沿一滴滴墜落的液體,可以證明衣裳的主人曾經歷過一場惡戰。
夜風寂寂,無人應答。
景玄寒閉目倚靠在樹榦上,似乎已經睡去。
但風一夏並不相信。
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傢伙了,為了騙過馮嬤嬤,這段時間還一直睡在同一個房間,自然再清楚不過,這傢伙的覺有多淺,警惕心有多強。
“都什麼時候了,還死要面子活受罪。”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風一夏嘀嘀咕咕站起來,攀着樹枝就要往上爬。
將她的動靜聽在耳里,景玄寒終於睜開眼。
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但細聽之下卻頗有幾分無奈的意味,“血不是本王的。”
風一夏停下動作,懷疑的看他,“真的?”
景玄寒不咸不淡回說:“本王犯不着拿這種事騙你。”
語罷,略一停頓,又輕描淡寫道:“不過幾個刺客而已,豈能傷到本王?”
風一夏嘴角微抽,忍不住懟了他,“你是不是忘了怎麼被別人追的逃出城,又是怎麼被人逼得遁入這深山老林的?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何謂裝逼?”
景玄寒不解的問道。
問完不等風一夏回答,他又驀地皺了眉頭,“不用解釋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風一夏拍着腿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極為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