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琴告訴林音,淩君承去公司找淩琛去了,回來肯定是要生氣的,生了氣,就要拿她出氣,她害怕再挨打,所以就找借口出來了。
林音給她倒了一杯水,拿來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
“家裡沒有外人,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抹點藥。”
林音也是有私心的,她想,萬一江舒琴說的不是真的呢?萬一她身上的傷痕是假的呢?如果她找借口推脫,那說明她就是在說謊。
然而,江舒琴將水杯放下來,將身上的毛衣脫了下來。
白皙的肌膚上,全部都是於痕,有的甚至已經出了血結痂了。
“這……”
白皙的脊背上橫縱交錯著傷痕,有些是色素的沉積,明顯就是之前的舊傷還沒有好利落。
“都是他打的,”江舒琴慘淡地笑了笑,“昨晚,他用皮鞭打了我,打完我,還特彆粗魯的要了我。”
“他……”林音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有個怪癖,不管每次打完孩子,還是打完我,那方麵就很興奮,必須要跟我睡,就算我是在生理期,也不能幸免,有時候,我甚至都希望他在外麵找一個情人,但他不是,他從來不多看外麵那些女人一眼。”
江舒琴沒有哭,她隻是淡淡地說著自己的一切。
“琴姨,你為什麼……不離開他呢?”
“為了我的孩子,”江舒琴笑了笑,“我嫁給他,本來就是圖淩家的地位。”
林音一邊給她塗藥,一邊暗暗心驚,她居然承認得如此大方?
“我從小家庭不好,一路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天,我不想我的後代也跟我吃一樣的苦,也跟我一樣整天為了溫飽在世間浪費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就想嫁入豪門,我想用我自己的犧牲,來換取孩子們的衣食無憂。”
這個想法,讓林音不好評價。
“雖然我的孩子們現在過得如履薄冰,但是再忍忍,忍到他不在人世了,我們的日子就算徹底出頭了。”江舒琴笑了,仿佛在幻想未來。
“可是,淩琛的爸爸……才五十多歲吧?”
“他有心臟病,去年發作了一次,差點死在醫院,”江舒琴說得雲淡風輕,“他的脾氣這麼差,說不定什麼時候就……”
說到這裡,江舒琴突然停頓,“林小姐,我是信任你才跟你說這些的,你可千萬不要告訴阿琛。”
“好,我知道,”林音安慰她,“你對淩琛好,想跟他處好關係,是為了你跟孩子的以後?”
“嗯,”江舒琴點頭,“淩君承如果去世了,我的孩子還不一定長大,不論是金錢上還是資源上,都需要他的幫助,尤其是金錢上,我相信,他不會小氣的。”
林音似乎有點明白了,江舒琴不想貪圖整個淩家,她隻是想通過自己的方式讓自己的後代從此生在豪門,長在豪門,不用再為衣食奔波,而她知道隻靠淩君承還不行,必須要依靠更有能力的人,而這個人,就是淩琛。
所以,她對淩琛的好,完全隻是為了自己孩子的將來?
為江舒琴塗完了藥,幫她把衣服穿上。
“林小姐,我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吧?”江舒琴問,“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儘管去忙,讓我在你家裡躲躲,可以嗎?”
“我沒什麼事,”林音笑了笑,“我去給你切點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