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門再次開了,
沈淵又一次給她餵了水,換了傷葯,問了她同樣的問題,又再一次離開,
是的,
她又一次騙過了他,
頭痛欲裂,真的像要裂開一樣,似有人拿鈍器在腦子裡一下下敲擊后顱,又像頭被巨象用腳來回踩,疼的她幾乎要嘔出來,
她明白沈淵為何要拿走她的簪子了,
若簪子在手,她真的想插進眼眶或者太陽穴,止住這幾乎能要了她命的痛苦。
…
一牆之隔,
油燈燭火跳躍着,扭曲了沈淵修長的影子,
他立在石門前,手掌貼門,鎖着眉頭,面若寒霜,眼眸一片黯淡,
如此站着已經許久了,久到沒一個侍衛敢大聲喘氣,全都恪盡職守地守在遠處。
御查司審人從來都是獄卒的活,今天死牢里關着的大概犯了天條,讓沈大人親自審問,親自在下面待了整整一天,
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多久了。”沈淵問,
守衛恭敬道,“回大人,上次見光是戌時初,現剛亥時中,還有一個時辰。”
“怎麼還有這麼久?”沈淵蹙眉,輕聲嘆了口氣,“開門吧。”
守衛擰開閥門躬身退下,石門在眼前緩緩平移,空出一人寬的空隙。
虛弱的光影落在少女不着寸縷的軀體上,
她似乎又陷入了昏迷,口唇微張,碎發被汗水打濕,狼狽地貼在臉頰,
明明坦胸露懷,卻看的他毫無慾念,唯有一顆心絞着在痛。
“柳兒…”他輕喚,拍了拍她臉頰,“柳兒,醒醒…”
懷裡的人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