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出來前問了沈淵止血草長什麼樣,按他的描述把長得像的都摘進行囊包里,花了半天的工夫填滿行囊,順着沈淵畫的圖紙找到小溪,裝滿清水才回去。
短短小半天,就讓那人幾乎失去了意識,
她兩巴掌扇醒他,讓他辨認哪種是止血草,然後用石頭碾碎了塗繃帶上,不甚溫柔地扒下他衣襟,幾乎是粗暴地把葯給上了,
疼的那人冷汗直流,頻頻抽吸,
“怎麼這麼沒用。”她嗤笑,按在兩個手指長的血窟窿上,狠狠壓了半盞茶的工夫,才徹底止住血,
“秦意一身傷都沒哼過一下,比你厲害多了。”
那人不作聲,
酒釀也懶得再和他說話,蹲地上把漿果倒出來,又綠又紫的小果子咕嚕嚕滾一地,她挑出紫的留給自己,綠的給沈淵。
良久,
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那人問,
“柳兒,孩子到底是誰的。”
明明她可以一刀要了他的命,可那人一開口,她便渾身起了戰慄,
“你的。”她說。
“真的?”
“真的。”
又是一陣沉默,她不敢回頭,總覺得落在背後的視線帶着壓迫感,壓的她站不起身。
那人一聲嘆息,“你說真的…那我便信了吧…”
酒釀低低地問,“如果不是你的,你會如何?”
沈淵說,“落了。”
“你連他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她嗤笑道,
秦意明知孩子不是他的,依舊讓她留下,可這人呢,居然說要落了自己的親骨肉,
虎毒尚且不食子,
簡直畜生不如。
這個孩子是她的命,是她活下去的意義,若是落了,她大約真的會變成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