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在建築部的快樂生活就這麼一直持續著。
他們這個部門被分派的大多任務都是那些大團隊懶得解決的事情。
一開始林銘覺得建個廁所都是意外發生的事情,沒想到後來的日子裡他什麼奇葩的任務都見到了。
比如說什麼花壇、嬉水池等等,那些百無一用的設施。
林銘感覺他自己乾活的這個地方好像級彆有點低。
“喂,為什麼我們每次都接到這種任務。為什麼我們就沒有建一個單間的任務?”
林銘拿著他新接到的任務清單,氣勢洶洶地質問小紅。
小紅怎麼知道為什麼。林銘再生氣,她也給不出一個他想要的答案啊。
“你有本事就去問我的領導。不要被開了就行。”
小紅已經見怪不怪了。一開始林銘對她的態度這麼不客氣,她還有點介意。現在她已經習慣了,覺得不理會他就行了。
但是經過小紅這麼一提醒,林銘突然想到,對啊,他乾嘛找小紅說這件事呢?
他跟小紅說了這麼久,一直被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對著,他覺得自己也是有點欠。
“哼。”林銘傲嬌地說了一聲,然後他扭頭妖嬈地走了。
小紅看林銘那勢在必得的欠揍樣,也“切”了一聲回去。
林銘不找小紅,他打算找咖啡小妹!
你說說,他之前都乾嘛去了,對牛彈琴去了。
“喂,咖啡小妹啊,我還是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林銘呀。”
咖啡小妹一接電話就聽到林銘發瘋的聲音。
“怎麼啦?林銘,你有事呀?”
林銘笑嘻嘻地說:“哎呀……我有事找你嘛!”
“怎麼啦?說啊!”咖啡小妹的言語沒有一點懈怠,她好像特彆歡迎林銘打電話給她。
“我進了工地以後當了建築師,你知道嘛?”
“哇,林銘,你還會建築呀?”
林銘和咖啡小妹彼此之間的對話簡直就像是十幾歲的少女之間的閒聊。
幼稚得能讓所有聞者渾身雞皮疙瘩一聲。
“對呀,但是我們不是修建廁所,就是修花壇,你說這叫什麼事呀?”林銘把話題引到主題上去。
咖啡小妹聽說林銘最近一直在搞的事情竟然隻是修花壇,她簡直意外極了。
意外到她甚至沉默了。
“咖啡小妹呀,我們那個可惡的女領導說,這是上麵指派的任務。但是你能不能給我們一點價格大一點的任務啊?”
咖啡小妹聽了半天終於聽出來林銘想乾什麼了,一時間她笑得花枝亂顫。
“哎喲,林銘,原來你是想這樣,直說嘛!兜什麼圈子呀!”
林銘聽著這事好像能成,心情也愉悅了起來:“我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
咖啡小妹聽了又笑了笑,然後停下來說:“隻要你們能勝任那些大項目的任務,我當然可以幫你。”
林銘想了想自己這個部門。他們這個部門確實沒什麼優勢。
不過一張兼職卡在手,他怎麼會做得不好呢?
“你放心,我以人格擔保。”
“哈哈,那就試試看吧!”
掛了電話之後,林銘頓時感時花濺淚,簡直是不能再開明的大佬了。
他又走到小紅身邊,然後非常奇怪地挑高眉毛,說:“你等著,這幾天咱們就能接到一個大項目了!”
不羈的小紅看到林銘這麼信誓旦旦,非常不屑地又“切”了一聲。
林銘真是被她氣得吐血。
他有那麼一瞬間想把那些圖紙全部甩給她一個人做。
“發財咯!”林銘說著這句話然後走開了。
小紅覺得這個林銘神經都有點不正常了,竟然隱隱地擔憂起來。
大概過了非常平靜的幾天。
林銘在這幾天裡非常的煎熬,明明坐的是軟墊子,卻感覺坐在了布滿了蟲子的墊子上。
“你長痔瘡了嗎?”那個陳工還好死不死地這麼問。
林銘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
每一回,林銘見到小紅,他都覺得小紅咄咄逼人的眼神是在問他:“你說的大項目呢?”
這下把林銘害得根本不想再見到小紅那張臉了。
他感覺小紅那張臉簡直就像魔音一樣,環繞在自己腦中久久不散去。
終於,有一天小紅剛剛上班,然後她打開了郵件,好像收到了什麼喜訊似的說:“哎!”
但是小紅這人也是奇怪。
她隻是“哎”了一聲,誰也不知道她這一聲音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她好像隻想博得大家的關注。
梁羽上鉤了,他沒按耐住寂寞地問:“怎麼啦?”
“我收到了一封郵件。”小紅瞪圓了眼睛,看著梁羽,但是還是什麼都沒說。
“說呀,斷斷續續的作甚,調人味口嘛。你不是麻辣湯的,趕緊的。”林銘催促著。
“私人郵件。”小紅一句懟了回去。
眾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縮了回去。
“林銘,我發現你有些焦躁不安。有大項目當然好,但小工程也不能忽視呀。”梁羽勸林銘說。
林銘急忙要摘清:“哪裡,我同你一樣想法,隻是覺得大項目更有發揮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