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愣愣的看他,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望著男人陰冷的眼神,她不禁有些心虛,他是在為她偷偷跑出來而生氣?
“沈先生,你說這話未免太傷人了,我看安安一個人在酒店無聊,才答應帶她出來逛逛。”雲禮不傻,看見男人麵色冷酷,周身縈繞著一股駭然的冷氣,眼底的怒意難以隱藏。
再看旁邊的女孩,一副做錯事的表情,他不由得心裡難受,在沈驍行麵前她活得這麼戰戰兢兢?
熟絡了以後,安若曾向他透露過自己是養女,雖然沈驍行身患殘疾,但他出身申城名門望族,嫁給他的確是她高攀了。
雲禮皺了皺眉,誤以為沈驍行是那種瞧不起她出身,把自身殘疾這種怨天尤人的負能量發泄在安若身上。
他一把將女孩護在身後:“帶她出來是我的意思,你要怪,就怪我吧,跟她無關。”
沈驍行臉色更加陰沉,看他這麼維護他家丫頭,眼神微眯了眯,安安?他叫的倒挺親密!
在外人眼裡他們是般配的情侶,反而他像個要棒打鴛鴦的惡人!
身後韓衝默默的扶額,這布萊斯少爺怎麼回事,聽說他智商挺高的啊,不然也不會在歐洲商界小有名氣。可他現在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完全是往刀口上撞!
連他一個局外人都感覺到雲禮這舉動實屬有些過了。
“布萊斯先生,我尊重你是因為XE跟沈氏集團有合作,但這不代表你能將手伸向我女人這!”男人狹長的鳳眼微微一眯,眼底席卷著怒意,嗓音森冷:“你未免管的太多了!”
“……”
雲禮驀然一窘,他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不合適,尷尬地微微側開身體,輕看了一眼女孩。
“布萊斯先生年紀也不小了,既然身體裡流著一半中國血,就該明白國內有個詞。”他沉著暗冷的嗓音:“叫避嫌。”
“……”
“她是我妻子,作為朋友我不反對你們來往,可你捫心自問,敢說靠近她沒有彆的目的?”
同為男人,沈驍行很清楚他這是對安若動心的表現,也知道他打著什麼迂回主意。
隻可惜,他遇著的是他沈驍行,彆的他不敢自詡,小心眼、善嫉、眼裡容不得沙子,這是他的座右銘。
他這麼卑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容忍雲禮懷揣著不軌心思靠近自己的女人!?
男人一語道破他心中的秘密,慚愧的低下頭,小心翼翼看向身旁的女孩。
安若是感情白癡,她根本聽不懂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以為雲禮靠近自己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兩人視線就這麼相撞,雲禮尷尬的彆開臉。
沈驍行輕挑著嘴邊的邪笑,看了一眼發愣的安若,繼而又看向男人,眸中挑釁意味很明顯:“布萊斯先生,現在是我和我太太單獨相處的時間,你確定要留在這看我們恩愛?”
人家是合法夫妻,他一介外人留在這多少有點尷尬。
雲禮畢竟受過高等教育,骨子裡的儒雅讓他不得不灰溜溜的邁腿離開。
在他離開後,整個陶瓷店陷入冗長的寂靜,這會兒沒什麼顧客登門,就隻有他們三人。
安若始終不懂他們倆談了什麼深奧的問題,隻看雲禮灰頭土臉地離開,她更加疑惑了。
她輕絞著手指,柔聲打破這份沉靜:“對不起……”
男人眸子深諳地望著她,那眼神是深不見底的漩渦,像是要把她卷入進自己領地。
她重重地咬唇:“我不該不聽你的勸告,私自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