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廳兩人分道揚鑣,原本雲禮是想送她一程,想奢望點時間陪陪她,安若卻拒絕了。
“你路上小心。”他不放心的囑咐道。
一輛的士駛來安若轉身對他道:“你也是。”
有些話到嘴邊,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以前的她沒朋友也不願意和彆人有過多的接觸,一個手掰過來也隻有陳可喬一個朋友。
何況,她和雲禮的關係微妙,好幾次看到他炙熱的眼神,心裡想拒絕可又怕失去他這個朋友。
她坐進車裡,微抿了唇看向車旁的男人,輕聲道:“我走了。”
“路上慢點,到家給我發消息。”頓了頓,他失聲一笑:“算了,你不方便的話就不用回我。”
知道他的顧慮也知道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安若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讓司機發動引擎。
直到車子在視野中消失不見,男人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而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墨鏡下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盯著一臉不舍的雲禮。
寧海,香榭水閣雲家。
低調的跑車駛進白色鐵藝大門,穿著得體的管家上前迎接:“少爺,你回來了......”
一身休閒日常裝的雲禮下車,鑰匙遞給一旁的下人,聞言輕輕頷首:“嗯。”
從小接受的教養讓他骨子裡對誰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即便是對待下人也是一臉溫柔儒雅。
而且雲禮不喜歡把情緒帶給其他人,即便剛才經曆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也沒有把過多的情緒變現出來。
進客廳時,他瞥見院子裡停著一輛陌生的車,疑惑地問:“龔叔,家裡來客人了?”
名叫龔叔的管家應聲:“是的。聽說是申城沈家的人,老爺讓人請進屋裡這會正聊事務。”
雲禮微微隆起眉,沈家的人?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沈家大少爺沈驍行。
怎麼,難道他約見安若的事被他發現了?
雲禮不再深究徑直走進客廳,他和安若行得正做得直,又沒有背著他做過分的事,不必怯場。
一進客廳,就聽見雲錦榮愉悅的聲音,似乎聊到什麼有趣的事,就聽見他爽朗的笑聲。
坐在他身旁的的男人表情淡淡,嘴角輕勾著淺笑,一副心不在焉的姿態。直到聽見門口傭人喊“少爺好”,他才漫不經心地抬起頭。
兩個男人同事望著對方,是冰與火的較量,眼神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屬於動物的一種領地意識。.
雲錦榮夾在中間不知道兩人的恩怨,看到雲禮他笑嗬嗬的介紹:“沈大少,這位是我家犬子雲禮,自幼在國外長大,近幾年才偶爾回國......”
順應父親,雲禮儘管再不情願還是謙謙有禮地對人輕笑,以表示禮貌。
“凱恩·布萊斯,布萊斯家族的繼承人,恩德先生的親外甥。”男人臉上始終帶著輕笑:“我們早就見過麵了。”
雲錦榮鮮少把國內的客戶介紹給雲禮認識,因為家族原因他注定要回德國繼承母係家族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