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要照顧自己,還要肩負起治療方應雪的責任。
沒了沈家那層光輝,她什麼也不是,現在靠這個頭銜得不到一口飽飯。
於是,她隻好打電話給美國那邊的大學教授,同意她退學的申請,早早的步入社會,掙點微薄的收入。
“打算一輩子不見他?”
沈星柔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我隻是……還沒有想通,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其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自己。
她自認為和諧美滿的家庭如今四分五裂,而始作俑者卻是她不想責怪的對象。
因為她懂得他的難處,他這麼多年的屈辱,可是……這不代表她白眼狼到願意讓媽媽成為精神病,爸爸和哥哥大半輩子都耗在監獄裡。
何速明白她的心情,自私不該是她的錯,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她也該有私心。
“你恨他嗎?”何速問出這幾個字立即就後悔了。
他媽的,這麼矯情的話是該從他嘴裡說出的話?
她恨不恨沈驍行關他毛事?!
沈星柔不懂他的心思,聞言輕搖了搖頭。
“那你恨我嗎?”
問出這句話何速想大耳巴子抽自己臉。
他娘的,今晚他是怎麼了,夜深了他腦子跟嘴分家了???
“啊?”沈星柔愣了愣,還沒回答就聽男人沒好氣的告別。
“走了。”
沈星柔疑惑地望著他背影,他本就是這樣奇怪的一個人,見怪不怪了。
何速走出便利店,外麵涼風吹動他短發,給他清醒不少。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他掐斷手裡的煙扔進垃圾桶。
扭頭看一眼便利店裡低頭忙碌的女孩,他神色複雜地收回目光,闊步走向自己車旁。
……
季家莊園。
季老居所走廊來回路過打掃的傭人,他們小聲聊天,見迎麵走來的年輕女人,尊敬地問好。
“宋小姐好。”
宋薇薇一身香檳色高定裙,長發帶了點微卷披散在後背,她眯起眼微笑:“你們忙,我出來透透氣。”
她故作悠閒,時不時站在走廊欣賞牆上著名畫作,餘光看見傭人並肩離開……
等人不見,走廊徹底隻剩下自己,她左右張望一眼,取下食指上寶石戒在紅外線密碼鎖感應處來回掃動。
回想昨天顧朝把一枚貓眼白寶石戒遞給她。
“這是什麼?”
“我查過,季風臨這老狐狸謹慎多疑,他私藏不少寶貝全放在他那間不讓人靠近的書房裡。”顧朝沉聲道,“我大致觀察過,那密碼鎖不是普通的電子鎖,是含有鉛物質的紅外線。總之你隻要把這枚戒指對著感應點掃視門就會打開。”
宋薇薇挑眉,“他那麼謹慎的一個人,你又是怎麼有機會觀察那密碼鎖的?”
“想知道?”顧朝忽然提起唇角笑的輕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