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一聽這話立即低下頭,手指緊握著紙巾微微抖動。
霍今宴也注意到了這邊,他懷裡窩著兩位美女輪番喂他喝酒,包廂燈光太暗,他看不清地上半跪著的女服務員是何模樣。
“問你話呢,真啞巴了?”盛南洲語氣已經充滿不耐煩。
男人悠閒地敲著杯沿,深邃的目光掃過女人的臉,他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是她?
盛南洲還要說什麼,隻見男人掏出手機在接電話,他端著酒杯的手懶懶一抬,包廂幾人禁了聲。
他嘴角勾起濃烈的溫柔,“怎麼了寶貝?”
女孩窩在沙發無聊,抬頭看一眼牆上的掛鐘,輕聲問:“你還在忙嗎?”
頓了頓,她忽然蹙起眉:“你在酒吧?”
沈驍行輕笑著清了清嗓子,把手中的酒杯放桌上,他起身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朝幾人點了下頭,語氣滿是溫柔:“沒有。事辦完了,遇到一群朋友,喝了幾杯。”
直到關上門,隔絕了男人小意溫柔的樣子。
霍今宴輕搖了搖頭,嘖聲道,“沒想到鼎鼎大名的沈驍行,也有怕老婆的一天。”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濫情?”何速哼聲,反唇相譏。
盛南洲回過神發現那服務員蹲在地上在擦拭酒水,他蹙著眉頭起身過來,膝蓋輕撞了她一下:“喂,我剛才跟你說話沒聽見?”
女人慌張地站起身,低著頭對他比劃了幾下手勢,看的盛南洲眉頭緊蹙:“還真是個啞巴啊,比劃什麼呢,看不懂!”
何速早料出這女人是啞巴,身為醫生的敏銳,看到她脖頸旁猙獰的傷疤,也能猜出個七八成。
男人嘛,總不能跟一個女人見識。
他淡聲道,“算了,反正這衣服也該洗了。”
盛南洲沒再說什麼,女人聞言忽然掏出手機,在上麵打出一行字遞給何速看。
【先生,很抱歉剛才的莽撞……如果你不嫌棄,衣服十四樓休息室可以換,這件我幫你洗乾淨。也算是為剛才魯莽道歉。】
何速耐心看完後挑眉看她,女人匆忙低下頭,臉旁的劉海故意留很長,為的就是遮住臉上的疤痕。
他嗓音清冷,“不用了,我懶得換。”
他們都是這藍苑的常客,怎麼會不知道十四樓有換衣服的休息室,裡麵衣服應有儘有,也是給特殊客人提供的服務。
顧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懶散地靠在沙發裡喝完最後一口酒,杯子往桌上一擱:“走了。”
“彆呀哥,你才來多久,不再坐會兒?”
“我突然想起有點事,你們慢喝。”他臨走前拍了拍盛南洲的肩膀提醒,“你傷還沒好,最好少喝。”
盛南洲看著他走出包廂,一臉鬱悶。
他口中說的“有點事”究竟是什麼,彆人不知道他這個做弟弟的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何速一看時間不早了,他也站起身懶懶的說了句:“無趣,走了。”
一時間包廂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盛南洲一臉無語,扭過頭發現那服務員還在,他不悅地道:“你還真是個啞巴,晦氣。”
他懶懶的回到沙發邊,那服務員要走,被他一聲令下嚇得不敢再邁出一步。
“我讓你走了嗎?”盛南洲語氣慍怒,“誰把你招進來的,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
不收留殘廢!
動靜鬨得不小,霍今宴從女人堆裡抬起頭,恰好看到女人著急比劃手語的側臉,黑眸瞬間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