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曄扭扭捏捏的跑去找聞溪,硬是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兮兮的道:“母親,父親他快不行了,說是走不動道,今晚上能不能誰在沁湘閣?”
“……”聞溪擰眉:“他怎麼了?”
“好像是……”
“犯病了?”
沈曄順勢點點頭,“嗯,好像挺嚴重的,都快不行了!”
聞溪微微一愣,“你喊醫生了嗎?”
沈曄實誠的搖搖頭:“他不讓我喊醫生。”
“為什麼?”快不行了還那麼多事?
“他說,在這裡睡一晚就好了。”
聞溪盯著他看一陣,忽然挑起眉梢問:“你們倆合夥騙我的吧?”
“沒有……”沈曄連忙搖頭,“他真的快不行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
聞溪不是很想去看他,結果沈曄下一句話,“他出事的話,母親你可就要守寡了。”
“……”聞溪氣笑了,“你哪裡知道的這些?”
“書裡。”
聞溪不知道究竟什麼情況,連忙讓管家通知了醫生過來,她隨著沈曄上樓看一眼狀況。
結果進房間裡一看,男人倒在地上,身旁藥瓶滾落在地毯,幾粒白色藥片散落得到處都是……
她頓時大驚,這男人該不會真不行了吧?
她上前幾步,蹲下身輕拍了拍他。
“喂,沈霽,你還好嗎?”
聞溪喊了兩聲發現對方沒動靜,顫顫巍巍的手伸到他鼻間,呼吸非常孱弱。
她臉上露出一絲驚慌,撿起地上的瓶子倒出藥片塞進他嘴裡,又吩咐沈曄端來一杯溫水。
照顧男人服下藥,醫生提著醫藥箱慌忙趕來。
先是簡單的給男人檢查了一下,確定他沒事後,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先生可能是這近幾日過度勞累,身體有些虛弱,還好夫人及時喂他藥,現在已無大礙。”
聞溪站在一旁淡淡的看一眼,“他多久能醒來?”
“這個目前不太確定,還是先讓先生靜養一夜,明天身體自然能恢複。”
後麵的話聞溪也沒再過問,既然他今晚醒不來,就暫時與沈曄住一間房。
待人都走以後,沈曄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輕聲喊:“父親,你真的生病了嗎?”
聞聲,男人驀地睜開眼,坐起身眼神森冷地盯著他,每個字咬得極重:“我快不行了?”
沈曄心虛地低下頭:“我不會撒謊……”
好嘛,這次謊撒的有點重,直接“父慈子孝”!
沈霽冷冷的瞥他一眼,淡淡的起身下地。
見他要走,沈曄疑惑問:“你要走了嗎?”
“少打聽我的事,睡你的覺。”男人語氣冰冷,留下他一個人,自己則輕聲打開門離開。
房間裡,聞溪坐在靠窗的位置給沈曄織過冬的毛衣。
即便傭人幾次說,現在時代越來越好,孩子的毛衣毛褲都能在大商場買到,柔軟還是進口的大牌。
聞溪則認為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年衣服穿幾次來年小了不能穿了,還不如親自織給他穿,這樣即便小了不能穿還能拆了重新織。
她沒什麼可給孩子的東西,唯一拿得出手的也隻有給他做點好吃的,織不同的衣服給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