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翊跪在白君珩身旁求饒:“阿父,阿母她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查明真相!”
白樂羽也跟著跪下來,哭著對秦月窈道:“阿母,你快向阿父說清楚,說你沒有盜作戰圖,這不關你的事!”
安若看著他們倆哭成淚人,心疼的很,一邊勸說他們起來,又勸說白君珩與秦月窈好好談談。
“作戰圖不是秦夫人盜的。”一直默不作聲的沈驍行忽然替她說話。
幾個人皆是一愣。
沈驍行視線看過來,“那天夜裡我睡不著到院子裡吹風,看到有道黑影閃過,但去的並不是秦夫人所住院子的方向。”
秦月窈淚眼婆娑地與他對視,“多謝沈先生為我開脫。隻是我不想隱藏這件事。”
白君珩緩緩蹙起濃眉。
“隻是……縱然背負不孝,我也無法違背自己的良心。作戰圖我沒有交給他……可兩族交戰,你我的感情都將會是犧牲品,不管有沒有這件事……我們的夫妻情分都會緣儘於此。”
“我無法看著自己的父兄戰死沙場,又不願丈夫與他們兵戎相見,不想漠北遭此劫難……”
白君珩黑眸狠狠怔住。
秦月窈忽然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眾人瞬間臉色不好看驟變,沈驍行單手擋住安若,把她護在身後。
“阿母!”
白君珩頓時站起身,伸手安撫她,“月窈,這些事我們可以解決,你不要衝動。”
“家主,月窈先走一步……隻願你歲歲康健,日後多珍重!”
說完這句話,秦月窈握著的匕首突然調轉方向對著自己,沒有絲毫猶豫地刺進胸膛!
兩兄弟撕心裂肺:“阿母!”
白君珩反應過來立即衝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秦月窈,厲聲大吼:“快請醫官來!”
“快去,快去啊!”白樂羽揪住愣住的護衛,嘶吼著大喊。
他跌跌撞撞地跪到秦月窈身旁痛哭:“阿母,阿母……”
安若捂住嘴,震驚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她止不住的掉眼淚,難過地哭起來。
醫官很快趕過來,但是秦月窈受傷過重,命懸一線。
她一心求死,那一刀根本沒有想給自己留後路。
所幸她一心行善換來一口氣在,醫官們來回出入房間為她治處理傷口。
白君珩渾身是血地呆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視線望著滿是鮮血的雙手……
“阿父!”
白樂羽急匆匆的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白君珩麵前,“阿父,我阿母是被冤枉的,為什麼你不信她?”
白元翊疾步過來想要拉起他,少年猩紅著眼睛冷聲質問:“她雖是繁族人,可她也是你的妻子啊!她嫁進漠北十幾年卻從沒回過家,又怎麼會盜取作戰圖!?”
安若和沈驍行看到這一幕也跟著過來。
“阿父!”
白君珩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又睜開,臉色很不好。
白元翊性子比他穩重,知道這件事對白君珩也不好受,伸手拽起地上的少年。
“哈森,這件事阿父自有定奪,會還阿母一個清白,你先起來。”
安若歎息一聲,伸手扶起白樂羽,“你母親本身就是清白的,等她好起來,你們父親自會為她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