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安若起床開門的一瞬間差點嚇出魂,隻見門口跪著昨天差點侵/犯秦月窈的兩名侍衛。
他們像是跪了一晚上了,膝蓋疼的渾身發抖,顫顫巍巍地對她磕頭。
“白、白三小姐,請、請你高抬貴手……我們知錯了!”
“你怎麼懲罰我們都行!就是,就是彆殺我……”
安若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是昨天男人給她的交代。並沒有覺得哪裡感動,不過是驚訝他會真的聽進去。
如果處置他們,安若不予理會,她詢問秦月窈的意見。她一心向善,自然不知道怎麼去懲罰他們,安若也不想再繼續為難她。
這兩名侍衛一直跪在門口,沒有人開口,他們也不敢起身。
中午探望過白夫人以後,安若回去的路上又遇見男人,身形修長地靠在木柱胖旁,像是故意在等她。
“我把人交給你,不準備為你嫂子報仇?”
安若聞言停下腳步,淡淡的道:“我嫂子心地善良,不願雙手沾染血腥。我煩請二公子以後管教好自己的人。”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我覺得我與你的合作有必要再考慮一下,萬一我離開以後他們遭受什麼委屈傷害,可沒有人再這麼幫忙了。”
“不合作他們活不到第二天。”
安若眯起泛起冷意的眸,“你在威脅我嗎?”
男人望著她滿是冷意的臉,沒再說話。
“如果你不能遵守承諾,我寧願和他們一起死,也不合作。我知道你們既然能替代沈驍行,也一定有辦法回中原。”安若嗓音冰冷:“但總有些事,是你們做不到的。”
“我知道了。”棋部沙琅沉聲,“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好,絕不會再讓他們受到一絲危險。”
撂下這句話,男人轉身闊步離開安若視線。
安若其實心裡也很沒底,她現在是對棋部沙琅有價值,倘若沒有的話他才會任由自己這麼提要求。
在她正好奇棋部沙琅會給自己怎樣的交代時,安若便得知他把那兩名侍衛給殺了。
這件事傳到棋部沙勒那裡,他憤怒地看一眼安若,狠狠警告棋部沙琅。
“你最好真的能幫大家主拿到中原的製衡權,否則,她的命,他們的命,包括你的命,我會親自來取!”
棋部沙琅臉色淡淡,“這個自不會由兄長來操心。”
看著他們兄弟倆眼神之間的交鋒……
安若心裡納悶,這真是親兄弟嗎?為什麼都想用眼神將對方置於死地?
有棋部沙琅的示威,不會再有人敢動白家人的心思,包括棋部沙勒在沒有完全拿捏住安若之前,他也不敢輕易試探。
他摸了摸那隻被白錦央刺瞎的眼睛,冷硬的皮質眼罩提醒他時刻謹記此仇,最後惡狠狠的瞪安若一眼,憤憤然離場。
安若無語,她這體質還真是會招黑。
棋部沙琅答應她救出白景川,讓他與白夫人他們住一起,又請來醫官給他治傷。
因為聞灝情況特殊,棋部沙琅直接找裴凊把人要出來的話,對方肯定不能答應。
裴凊與聞灝之間是情仇,他自然想留著男人一同觀瞻白錦央是如何嫁給自己,以折磨他的方式得到快/感。
棋部沙琅的建議受到了裴凊的準許,但是他有條件,讓安若吃下他製作的蠱毒。
“這毒沈驍行也曾服下,就是為了防止他的背叛。現如今他沉寂兩個多月,估計多半是蠱毒發作死在哪片沙漠裡。”他抬抬手,示意安若也服下,“你吃了藥,我才能信你不會耍詐。”
安若不由得冷笑:“堂堂北域繁族的大家主,也怕我一個女人耍詐?”
“當年我就是因為一時心軟放走你,才會引得我兒津城有這般執拗的下場。”裴凊一看到安若就想起自己當年做的蠢事,直接殺了她,裴津城倒也不會蹉跎這麼多年。“當年那條命,就留在今日看是否對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