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記住我是愛你姑姑,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那隻是你自己覺得不重要!”安若火氣飆升,歇斯底裡地道:“你給別人帶來那麼多傷害,卻這麼淡淡的說一句不重要!那什麼重要?你告訴我什麼重要?!”
“……”
“他做錯什麼了?”安若眼圈猝然泛紅,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憤怒地質問他,“你有權力追求自己的愛情,可他呢,他有活下去的權力嗎?你知不知道他、他在沈家吃了多少苦,幾次三番差點連命都沒了!”
聞灝低著頭靜靜坐在那裡聽她怨氣橫生的控訴。
“怪我知道的太晚,若我早知你是他,不管姑姑怎麼求我,也絕不會帶你出來!”
說完這句話,安若冷冷的跑出房間。
她一口氣跑到醫館後院,靠著牆慢慢滑下身體,環抱住膝蓋無聲地掉著眼淚。
白錦央早在見到棋部沙琅所假扮的沈驍行時,就知道他與聞灝的關係。
她讓自己帶走聞灝,一是為了保護他,二是希望他能找沈驍行贖罪。
安若心裡很亂,著實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原來……聞灝就是沈曄!
是沈驍行恨之入骨,也是他造就那些悲慘往事的罪魁禍首!
聞灝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又戴上了矽膠皮,易容原本的樣子,安若看到後也沒拆穿他。
隻是她明顯在生男人的氣,眼神看向他帶怨氣,也不肯與他同坐一輛馬車。
隻是她再怨再恨,看到他與白錦央的兒子聞裕宸,她心裡五味雜陳。
聽聞灝說,沈驍行已經見過他們父子倆,估計他心裡也該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看著他們父子倆,不知道沈驍行心裡多難受……
他們經過四天時間,徹底遠離北域地帶,隻要順著沙漠就能看見一片茂密的森林,穿過危機重重的森林就能抵達中原。
這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安若的錯覺,總覺得身邊有熟悉的影子。
她望著背對著自己忙事的黑衣侍衛,他的背影很熟悉,隻是刻意躲開她,不等她追上去查看就被身後男人叫住。
棋部沙琅給她披上外套,“沙漠夜裡涼,注意保暖。”
安若愣了一下,也習慣了他這一路的照顧,“謝謝。”
“像麼?”
安若疑惑,“什麼?”
“像他麼?”男人深邃的眼眸望著她。
“……有幾分像。”安若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匆忙應付一句便繞開他走了。
在她心裡,沈驍行是獨一無二的,是不可替代的。即便棋部沙琅模仿得再成功,他也隻是替代品。
安若探望過聞裕宸,囑咐他好好休息。
一行人短暫在客棧休息後,翌日又踏上路程。
他們進入了那片危機四伏的森林,不少隨行的侍衛中毒、受埋伏……
安若有棋部沙琅護著,她緊緊握住聞裕宸的手,聞灝似乎熟悉這裡的地形,帶著他們警惕地往前走。
森林裡到處都是陷阱,安若小心翼翼邁出每一步,忽然聽到一陣慘叫聲,身後的侍衛被觸發的機關亂箭射死!
那些箭全是削成尖頭的木棍,安若心驚膽顫的閉上眼,在眾人驚恐萬分的時候,她突然被人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