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柔不樂意了,又羞又怒地瞪他。
沒看到蕭師兄還在嗎?就這麼給她紮針!?
蕭川儒雅的臉斂去笑意,“這位先生,我竟不知這醫院還有強迫患者治療的道理,你該不會在蓄意傷人吧?”
沈星柔瞥見何速臉色更陰沉了,她連忙出聲維護,“蕭師兄,你誤會了。我跟他其實認識的,他就是……就是在跟我開玩笑。”
“姓蕭是吧,你是她什麼人?我們醫院怎麼對待病患輪不到你來評價,除非你哪天穿上這身白大褂再來跟我說教。”何速熟練地準備好針管,“要說男女授受不親的人是你,一大老爺們杵在這不走,難不成要全程觀瞻人家小姑娘打針嗎?”
“……”
“不害臊!”
蕭川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讓他不知該怎麼繼續反駁何速,粗俗的詞彙他說不出口。
而且,他是從來沒見過這麼狂妄自大的醫生!
他差點得體的笑掛不住,勾了勾唇溫柔道:“星柔,那我們今天就先聊到這,改天我再來探望。”
“蕭師兄慢走。”
沈星柔也挺尷尬的,這個何速把她身邊的朋友,全都懟了一遍,她夾在中間真的很難!
房門關上,男人拿著針管冷冷的睨她。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想著他來救你?”
沈星柔瞥他一眼,“你吃火藥了?”
何速冷冷的翻白眼:“被你氣的!”
“我做什麼了?”
看她這張天真清澈的臉,何速在心裡罵了句臟話,沒再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酸酸的道:“蕭師兄,叫的可真親呐!”
“他姓蕭,我不這麼叫,還能怎麼稱呼?”
“我現在真是發現你魅力四射啊,這前腳剛走了一個傻不拉嘰的杜浩,又來一個人模狗樣的蕭師兄。”
“……”沈星柔聽得出他的調侃,“怎麼,你嫉妒他們對我好,沒看上你?”
“……”何速陰惻惻的視線看過來。
沈星柔連忙咬住唇,是他剛才說“搞/基”什麼的。
何速就想嚇嚇她,其實她的病根本不需要再打什麼針,藥也不用再多吃。
隻要平時多注意,已經算是痊愈。
……
耐不住沈星柔執意要出院,何速也沒了理由再留人,隻好讓她回去注意休養。
最近幾天沒什麼特彆需要報道的城市新聞,沈星柔處理手頭上的工作回了一趟申城。
前段時間醫院負責人打來電話,說是方應雪的情況在逐步好轉,沈星柔好久沒回來看她,想媽媽了。
方應雪現住的醫院以及藥物開銷都是沈驍行在繳納,隻是他不想沈星柔有壓力,沒讓醫院告訴她真相。
沈星柔之前一邊上學,一邊用兼職的錢支付方應雪的醫藥費,現在參加工作她更是有能力給母親養病的環境。
她想在平城落腳站穩以後,把方應雪接過來,或許換個環境她的病就好了。
方應雪的主治醫生得知她來探望母親,把這一消息轉告給了沈驍行。
方應雪是平城人,沈星柔帶來一些她愛吃的點心,陪她曬太陽,聊天。
儘量避開關於“沈譽”和“沈廷風”的事。
方應雪記憶停留在她小的時候,精神狀態也時好時壞,但更多時候還能回應沈星柔的話。
方應雪思想上重男輕女,以前好的時候對女兒沈星柔關注的總會比沈廷少。她精神不好的時候,嘴裡念叨最多的也是哥哥沈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