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再次見到簡沫,是在暮春,桃花開放的季節。好友所在的社團去山區當誌願者,死乞白賴硬拽著他一同參加。
他已經大三,許多人還在聽著那些咋咋呼呼的概念為考試而焦慮時,陸尋已經在自己學習的領域取得了非常不可思議的成績,甚至還被導師欽點為關門弟子。
他的性子生來歡脫,高中時便天天泡夜店,不到淩晨不上床,更別提大學那麼自由他會願意待得下去。
所以陸尋這個名字在校內名聲在外,卻極少人見過他的真容。
簡沫推開大巴門上車時,陸尋正吊兒郎當地倚在最後邊自我介紹,不少人光聽到這個名字,就已經熱血沸騰了。
簡沫推門上車的“吱呀”聲到底還是驚動了陸尋。
他頓住聲,朝她望過去,眾人也隨之望過去。
大巴車不大,人也不多,簡沫一眼就與他深沉的眸子對上,心臟一下子提緊。
陸尋的這張臉,太張揚,盯著一個人時,會讓人害怕。
陸尋的眼睛很亮,仿佛看見了什麼稀世之寶,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繼續說話。
簡沫長籲了一口氣,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文文靜靜地坐下。
不久後,大巴開動,大家的注意力才稍稍從陸尋身上移開,嘰嘰喳喳討論別的事情了。
車子漸漸駛離城市的喧囂,越往南下風景越是勾人。簡沫抱著一隻很沉的單反,沉默地對著窗外記錄風景。
她身邊的座位忽然猛的一沉,力度極其囂張。簡沫詫異地回過頭,對上的便是那張張揚得令人嫉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