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琛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時，見女人已經坐在床角，意外了一瞬，“怎麼不多睡會。”
簡沫抱膝，望著他，“睡不著了，你怎麼忙了一夜。”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眼睛裡是有期待的，著實希望，他可以據實以告。
霍祁琛微微垂眸，用毛巾擦拭頭發，“事情有些棘手，處理得比較久。”
回答的時候，躲開了她的視線。
簡沫心下一沉，卻沒有流露出什麼表情，“需要大年三十去處理的事情，確實棘手。”
霍祁琛似乎沒有察覺出她話裡的不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今早回到老宅，兩位長輩說你昨晚出去了，一直沒回來，有這事嗎？”
很平淡的疑惑，簡沫試圖從其中聽出些許的擔憂，但很遺憾，她沒有聽出來。
“臨時有個圖要改。”
也許他太累了，無暇顧及這些吧。
“太晚了，外麵不安全，以後儘量不要這樣。”霍祁琛微微皺眉，他放下毛巾。
“嗯。”簡沫走上前，絲毫沒提，他昨晚一夜不歸之事。
霍祁琛從後抱著她，感受片刻的溫存，“昨天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怎麼了？”
今早他回電，無人接聽。打到茗苑，才知道她回來了。
他似乎很疲憊，簡沫能感覺到他平靜語氣下掩蓋不住的沉重。
“想問問你幾點回來，沒想到你不接。”簡沫擠出笑容，遮掩了過去。
“……在忙。”
霍祁琛將她抱得更緊，對於簡沫而言，這更像是一種心虛……
她想起周良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