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一出,錢朱的臉色頓時大變,不複慈祥。
“看來十幾年過去了,錢老依舊記得故人,倒也不失為念舊。”簡沫也得出結論。
他明白過來,“你是簡為名的女兒?”
簡沫沒否認,“我就說我們是認識的,我小的時候,您還抱過我呢。”
錢朱冷笑一聲,情緒很複雜,“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被他養大了。”
簡沫沉下臉。
“看來你不是在江城長大的。在我的場子鬨事吸東西,知道是什麼下場嗎?”錢朱正色,顯得刻薄。
“我哪敢呢,那不是黑貨,一包糖而已。”簡沫坐在錢朱身側,“您開著會所,也能做到對毒品零容忍,和在醫院當院長的時候,一樣清正廉潔,我不忍心破壞您的名聲。”
錢朱對她的奉承置之不理,他端起麵前的酒杯,遞到她麵前,“找我什麼事?”
簡沫看了眼,接過砸在地上,砰的一聲,然後她拿起桌上的一瓶烈酒,仰頭大口喝下。
錢朱看著她喝。
她喝完了,將酒瓶砸在地上,“今天砸了您的場子,我吹一瓶,給您賠罪。”
她喝不了太多酒,為了老簡豁出去了。
錢朱似乎猜到她的意向,他拎起一瓶酒,指了指自己身前,“跪在這裡喝。”
簡沫沒動,“錢老對故人,似乎一點情麵都不講。”
“我讓人送你離開。”他對她的安靜並不滿意。
簡沫於是奪過那瓶酒,“這酒我可以喝,但是您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這買賣挺賠本的。”
“當初為什麼開除我父親,就這個問題,您可以決定回不回答,若是答,我便喝。”
錢朱眯起眼睛,“小姑娘,過去太久了,我不記得了,彆喝了,回去吧。”
簡沫握緊酒瓶,“您對我父親的名字反應這麼大,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