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朱吐出煙霧,“怎麼,不願意跪?”
周良岐一時沒吭聲,繃直身體,臉色陰鬱。
錢朱得寸進尺:“我聽說你父親入獄後,你當即就跪了華哥做爹,當眾承諾要給他養老送終,那三個響頭,磕得特別響,今天磕我就不願意了?”
這是簡沫第一次聽見周良岐的過去,她臉色一沉,卻沒有看輕,這樣的事情被當眾講出來,是很丟人的。
“我告訴你,華哥在海城能給你的,如今在江城我也能給你!”錢朱得了勢,抓住手邊的拐杖砸出去,砸在周良岐的手背,上頭當即青了一片。
蛇叔撿起那根拐杖,遞給周良岐打圓場,“年紀輕就是毛躁,去給錢老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周良岐垂眸,接過那根拐杖,繞過圓桌,一步步走到錢朱麵前。
後者露出誌得意滿的表情。
“確實是後輩不懂事。”周良岐將拐杖撐在地上,沒急著還給他,“隻是我這頭磕過了華哥,怎麼能磕您呢,若是讓華哥知道,會生氣的。”
劍拔弩張間,錢朱罵了一句:“你不過是華哥養的一條咬人會疼的狗。”
這話一出,周良岐臉色再次一變,幾乎快按耐不住,簡沫下意識上前,卻被他抬手攔住,然後單膝跪地,仰頭看著錢朱。
“錢老,華哥膝下隻有一個女兒,您膝下卻是圓滿,您說這話,華哥聽見了是罰您還是罰我呢?”
這話讓錢朱嘴角抽搐,“你還敢威脅我。”
“我不敢,據我所知,您兒子如今也在江城做醫生,算是繼承了您的衣缽,但如果,我也讓他出點簡為名出過的醫療事故,您猜會怎麼樣?”
錢朱已經氣急敗壞,“周良岐!你在江城還沒有這麼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