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明白，他快要支撐不住。
不合規矩，卻有人情。劉姨把簡沫留了下來，十分悲慟。
“小沫，爺爺走得突然，但遺囑是早就立好的。”劉姨握著她的手說。
簡沫當即搖頭，“這不合規矩。”
“我知道，遺囑得有律師在場。”劉姨走進房間，拿出幾分文件，遞給她，“這是爺爺生前留給你的。特意交代我，要交到你手裡。”
簡沫翻看了一下，是一些房產和投資，價值比離婚的時候霍祁琛給她的還要多。
“這……”
“爺爺心疼你，總是念叨著，阿琛那邊萬一出事，要給你留後路。”
良善的老人，連這一點都想到了。
簡沫閉了閉眼，“我何德何能。”
腦海中浮現爺爺走之前的眼神，那麼清明，那麼欣慰，她能夠確定，那時候爺爺是清醒的，他知道她是簡沫，也知道她是小小。
她想哭，最後卻笑了，眼淚滑落。
這場葬禮吸引了不少人，包括喬霞，侍者不太能做主，問霍祁琛的意思。
喬霞站在他麵前，悲痛難忍，“不管怎麼說，我跟霍家也有過緣分，是朝夕相處過的，阿琛，你讓我去上柱香。”
他表情麻木，“生前沒這個心，死後倒是上趕著。”
喬霞臉色難堪，“到今天了，你還不願意原諒我嗎？”
“爺爺不會想見到你。”霍祁琛轉身，“在我叫保鏢之前，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