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敬看著她,麵對她的激動,顯得有些不明所以。
“你錯了,我不會讓她沾上人命。”
“……”
是啊,簡沫的激動緩緩平靜下去,做潔白無暇的大小姐,當然不可能讓她染上人命。
溫敬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沒做過母親,不知道父母為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今日天氣晴好,陽光通過沒封頂的工廠傾灑下來,落在她身上,她的手臂微微發燙,渾身灼熱。
可心裡卻是寒冷。
“你不知道吧,溫舒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走丟了,那些年家裡的事業一落千丈,沒能給她最好的生活,可她從來不嬌氣,不管我跟她母親回家多晚,她都會等我們回家,說了晚安才睡。”
溫敬仿佛看見了從前乖巧懂事的小溫舒,眼神悵惘。
“她太懂事了,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十分包容,家裡沒錢時,她甚至把自己的小豬存錢罐砸了,幾千塊,是她攢下來的壓歲錢,都給了我。”
溫敬眼中含淚,想起小溫舒是如何撲進自己懷裡,乖巧道:“我的錢不多,都給爸爸,一定會好起來的!”
隨著溫敬的描述,簡沫同樣也想起了這段破碎的記憶,她當時把玩著溫敬的手指,跟他拉鉤,“答應我!彆灰心爸爸!”
他們之間……有過親情,隻是很短暫。
簡沫心如刀割,曾經年輕俊朗的男人,如今已經變得滿頭白發,工於算計。
她的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溫敬看著,心裡有些奇怪,隻覺得她是被感染了。
“可是後來,溫家有錢了,發展得越來越好,她卻不見了,十幾年來,過著顛沛流離的人生,好不容易回來了,我當然要給她最好的生活,你能明白嗎!”
溫敬看著淌淚的女人,聲音低了低,“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