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眼中當即射出利刃,“就在半個小時前。”
他們得到消息已經算是快了,然而還是沒能阻止。
華哥眯起眼睛,看向遠去的小船,冷哼一聲,“霍祁琛,你玩我。”
電話裡夾帶著風聲,霍祁琛歎了口氣,“我剛得知這個消息不久,且遠在海城,哪有本事那麼快把證據遞交,華哥不如查查,或許是自己人泄露的消息。”
這個人太狡詐,華哥輕易信不得。他抬起眼,掃向站在甲板上的周良岐,晨風吹起他的外套,看不清表情。
“傅先生,跟我玩離間計,還差點意思。”
掛斷後·,華哥當即撥出另一通電話。
而周良岐眼看著霍祁琛一點點靠近,直接放下了望遠鏡,朝水牢走去。
慢慢靠近的腳步聲,好像一根線拉扯著簡沫的神經,她已經到了極限,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殷橋……”餘佳芝先行開口,她從悲傷中醒來,詫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喊完又覺得不對,苦笑道,“周良岐。”
他微微皺了眉,伸手將她拉起來,“水牢陰冷,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餘佳芝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簡沫,“如果我不來,興許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周良岐恍若未聞,他伸手整理好餘佳芝的頭發,“將死之人,說的話聽不得。”
繼而揚聲道,“刀疤,把餘小姐帶出去。”
刀疤當即上前,餘佳芝卻沒動,她直愣愣看著周良岐,“她會死嗎?”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早該想到他的涼薄和冷血,但餘佳芝也不在乎,她在乎的隻是自己,“動她可以,別動我和我父親,做人不能忘本,誰給了你一條活路,讓你這條野狗不至於餓死,心裡該有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