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岐隻看了一眼,“流彈,不妨事。”
可簡沫已經眼疾手快的撿起他的槍,兩隻手緊握,對著他,“我真想讓你現在就去死。”
餘佳芝撲了上來,“你敢!”
周良岐一點都不緊張,他看著湛藍的天空,“放心,全世界最不想讓我死的人就是她。”
他說得對,哪怕簡沫握緊了槍,幾次想要讓他一了百了,都沒能下得去手。
她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船隻出境,華哥的人手在外麵接應,溫敬鳴響汽笛。
這是一種信號。
簡沫到底收了手,周良岐盯著她的身影,“下船,走。”
彆說餘佳芝,連簡沫都沒想到他這麼爽快。
“不走?”
簡沫將槍丟給一旁的刀疤,後者著急忙慌接過,然後問:“那兩個臥底呢?也放了嗎?”
“放?你去看看他們還在不在原地。”
聽到這句,簡沫才放心下船,背影決然,溫敬在另一頭接應,看她安全過來,幾乎熱淚盈眶,“小小,小小——”
簡沫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握上了他的手,借力上船,頓了頓說:“沒事了。”
溫敬突然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回來了,回來就好。”
老人的喜極而泣在耳邊響起,簡沫很難不為之動容,可她不知道如何表達,良久,等他終於鬆開,才問:“霍祁琛呢?”
溫敬擦了擦眼淚,怎麼也看不夠,“大概是有急事,我們先回去,啊。”